她靠着沙,黑裙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一边的吊带已经掉在了手肘处,露出大片白皙光洁的肌肤。
眼睫濡湿,望着他的眼神楚楚可怜。
傅临渊缓缓蹲在她面前,凝视着她的眼睛,直言:“我怎么对你?你不爽么?”
沈愉有一瞬的无语:“这不是爽不爽的问题,我不想这样。”
“哦,现在不想了?”傅临渊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来,似嘲似讽,“之前不是挺喜欢勾我的么。”
他又拿这个事情说……
沈愉只觉得一股火气从心底窜入脑袋,让她的怒气一下子冒了出来。
她将胳膊上的吊带勾到肩膀上,撑着沙站起来:“傅总,我之前做的是不对,我已经承认过错误了,而且不止一次向您道歉。您为什么就要一直揪着不放呢?要不您直接说,我到底要为了我之前的冲动举动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够呢?”
她的声音本来清澈悦耳,现在带着种娇软无力,添了几分软糯,不像在火,更像在撒娇。
脸上还有未褪去的潮红,圆圆的杏眼怒瞪着他,带着愤怒的控诉。
傅临渊有些不解,她为什么突然就火了?
他刚才已经让她爽了啊。
“不需要你付出什么代价。”傅临渊说,“我觉得这个过程很有趣。”
“我知道您觉得这个过程有趣,否则您也不会屡次三番来这样玩弄我。或许玩弄女性就是您的一大兴趣来源,但是我说了,我不想!傅总,我只是您的员工,我不是您的奴隶,我是不是有说不的权利?”
傅临渊缓缓坐回到沙上,搭着腿,当真开始思考沈愉这句话。
“你为什么不想?”他问,“你不是很爽吗?”
沈愉只觉得脊背麻,真的,她再也不想听到“爽”这个字了。
“我不需要这种爽!”
“为什么不需要,不是很舒服吗?”傅临渊阆黑的眼瞳中罕见地闪过一抹迷茫,“还是说别人能让你更爽?是那天机场见到的那个男人?”
“没有谁没有谁,没有人让我爽除了你之外!但是我不需要这种爽,我需要的是道德!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沈愉真的就快要抓狂了,不禁直接大吼出声,“傅临渊,你背着你女朋友和别的女人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就真的不会接受良心的谴责吗?你有道德吗?你算男人吗?你他妈的还有点羞耻心吗?”
歇斯底里地吼完这句话,沈愉的大脑都出现了片刻的晕眩。她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在床脚,剧烈地喘着粗气。
傅临渊单手支着下颚,听完沈愉的最后一句抨击,脸色顷刻间冷若冰霜。
他墨色的瞳仁宛如漩涡般幽深,翻涌着要将人沉溺的惊涛骇浪,沈愉瞬间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压力,以及让人几乎无法呼吸的逼仄与震慑。
但是她毫不畏惧地回视着他,带着种破罐子破摔的自暴自弃。反正骂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估计傅临渊这辈子也没听过这种责骂,她应该是开天辟地头一个了。
傅临渊霍然起身,阴影袭来。电光火石间,沈愉已经被他掐着脖子按在了床上。
“胆子不小。”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语调阴沉狠戾,“爽完就骂我,嗯?”
窒息感让沈愉的脸色顷刻间涨红,但是她咬着牙没有求饶,眼中仍然是不服的倔强:“对,我就是在骂你!我还没骂完呢!你道貌岸然,人模狗样,装得一副不近女色的样子实则玩得比谁都花!傅临渊,你是个老手了吧?你手活都这么好,别的地方应该是千锤百炼过的吧?你这么不尊重女性,小心你将来连硬都硬不起来!咳……”
傅临渊手下一用力,沈愉就咳了出来。
但是她没有求饶,依然倔强地瞪着他。带着种视死如归的勇气,明明白白地彰显着:即便被你掐死在这里,我也不要再和你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