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嘉气冲冲地上了楼。
她先去元帅的房间转了一圈,然后去了元帅隔壁的房间,现这个房间是锁着门的。
这是沈愉的习惯,因为以前住在杨家,杨卉总是趁她不在家的时候随意进她的房间,让沈愉有种被监视的感觉。所以她后来出门,总是会将自己的房间门锁好。
傅思嘉现不光这间,除了元帅和傅临渊的房间,其它全都是锁着的,于是她没觉得不对。
她红着眼睛,就像一只领土被入侵了的猫科动物。
她重点在傅临渊的房间找了一圈,没有现有女人入住的痕迹,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
但她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她一无所获地从楼梯上下来,瞧见正悠闲地坐在沙里,点烟的傅临渊。
他看起来那样闲适从容,丝毫不介意她的折腾。
傅思嘉知道,那是因为他不在乎。
即便她今天将这幢房子的房顶掀了,他也不会在乎。
他根本不考虑她的心情、她的想法。
一股巨大的不爽和酸涩蔓延上来,让傅思嘉胸腔胀,喉咙像是被一块热碳塞住,热意直冲眼眶。
她仰起头,望着天花板,逼退泪意。
她现在燥得厉害,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于是冲到厨房,接了一杯凉水,咕咚咚灌下。
撑着流理台平复心情的时候,她目光一顿,双目通红。
她在置物架里看见一个粉色的保温桶。
她拎起那个保温桶,奔到客厅里,冲着傅临渊质问:“这个是谁的!”
傅临渊扫了一眼:“忘了。”
“忘了?”傅思嘉荒谬地笑出声,“你这房子多少人来过?”
“挺多的,记不清了。”
“傅临渊,你……”
傅思嘉气得口齿打颤,牙关咬得嘎嘣作响。
她暗示自己,他在胡言乱语,他说的都是气话,他不可能让那些随便的女人来他的房子里的。
但是她上次和他视频的时候听到的脚步声是谁的?这个保温桶又是谁的?
怒气上涌,她用力将这个保温桶狠狠砸在了地上。顿时,质量一般的保温桶外边一层粉色的塑料壳全部碎裂,里边的不锈钢内胆掉了出来。
看着那个咕噜噜滚动的内胆,傅临渊眯了眯眼睛:“闹够了?”
傅思嘉死死咬唇,望着他的眼神倔强又伤心。
“出去。”
短短两个字,已经彰显了他的不耐。
傅思嘉唇角翕动,委屈至极:“你怎么这样?”
“我什么样都和你没关系。”傅临渊半敛着眼睛,重申,“出去。”
“傅临渊,你……”
“别挑战我的耐心。”
傅思嘉红着眼睛,充满戾气地嘶喊道:“好,你最好别让我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否则我一定弄死她!”
这充满恨意的诅咒让露台上的沈愉都不禁心跳加快。
说罢,傅思嘉扭头冲出了房间,将房门摔得震天响。
傅临渊不为所动,慢慢吸完这根烟。
将烟蒂捻进烟灰缸,他才不紧不慢地道:“出来。”
确认外边已经没了动静,沈愉捂着鼻子慢慢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