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汁牛奶等飲料都整齊地碼在冰箱門上,甚至還按照顏色和瓶身大小進行了排序。
「只要不是清單上列的食物,以後想吃什麼都可以讓錢師傅做。」
「清單?」
「嗯。」顧謹川抬了抬下巴,「就貼在冰箱門上。」
陶應然繞過去一看,原來他說的就是那份「限食令」。
忽然,她注意到有兩個字被水筆劃掉了。
「我可以在家吃火鍋了?」陶應然眨了眨眼睛。
顧謹川仍舊低著頭,淡淡道:「只能清湯鍋。」
陶應然不知為何,「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引得顧謹川偏頭看她。
「看我幹嘛?」陶應然睫毛顫動,唇角彎彎,「這規定可不是我定的呀。」
顧謹川似乎並沒有接話的意思,面無表情地收回了視線。
陶應然也沒有繼續打他,挑了一份看上去最好吃的牛肉三明治,放進微波爐里加熱。
「你都是這樣的作息嗎?」顧謹川不經意地問道。
「差不多吧,但之後要去片場的話肯定不能這樣了。」陶應然不由自主地發起牢騷,「一下子要起那麼早開會,好不習慣。」
「那就早點休息。」顧謹川打開了房門,「睡太少人會變笨。」
陶應然一怔。
嗯?這是含沙射影我嗎?
叮。
微波爐的提示音打散了她還未深入的思索。
她轉身取出三明治,拿起來咬了一口。
層層疊疊的牛肉片、脆脆的生菜,再加上芥末籽醬,口感清爽豐富,味蕾都開始跳躍。
太好吃了吧!
「喵。」小咖喱在她腿邊繞來繞去,叫喚了一聲。
陶應然笑了,抽出一片牛肉遞給小咖喱,道:「小咖喱,太好啦,以後我們就是室友了。」
—
填飽了肚子,陶應然把貓砂盆和貓屋放好,然後又和咖喱玩了一會兒,才心滿意足地回到房間。
她正準備翻出筆記本碼碼字,卻一眼瞄到了那個裝著紅本本的文件袋。
「你們好好的,我們就放心了。」媽媽的那句話盤旋在腦海,泛起了漣漪。
若是一個月之前,陶應然肯定可以毫無負擔地告訴自己,她和顧謹川不過是演戲,但現在,她卻有了一絲微妙的內疚感。
她說不太清楚這是從哪裡來的。
是怕媽媽和阿公對自己的婚姻給予太多希望,然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