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應然正納悶是什麼人物竟有如此排場,就聽到幾個美女低聲交談:「他就是京圈三大家族之顧家的大公子顧謹川啊,果真是太子爺,好高好帥啊!」
「訂婚了就給一千萬彩禮,真的壕!」
陶應然默默翻了個白眼,但是來都來了,也不好掃了牽線人的面子,還是坐了下來。
舞會過半,那位太子爺才來到一樓,佳人們爭先恐後地敬酒搭話,而陶應然卻很不屑,硬是沒有從椅子上挪動一寸,只自顧自地喝香檳。
整場舞會下來,她簡直坐如針氈,好不容易熬到結束,趕緊起身走人。
不料,她還沒到家,就接到了銀行的電話。
說因為她爸卓東當年用陶應然一家住的房子做了抵押,現在他爸還不上錢,法院要強制執行抵押房產,5天內湊不出一千萬,她和媽媽還有阿公就要流落街頭了。
「靠,你爸是真他丫的混帳,」南潯聽得上頭,插話道,「怎麼不讓他現在的老婆幫他還錢,專坑自己閨女。」
陶應然聳聳肩:「誰說不是呢?」
「總之,就是我正愁著從哪裡搞到一千萬呢,」陶應然接著說,「然後就發現我把家門鑰匙落在了舞會現場了。」
她沒有辦法,只好又匆匆返回,卻正好碰見了即將離開的顧謹川。
也許是當時哪根筋搭錯了,看到顧謹川那張臉的瞬間,陶應然腦中忽然飄過了三個字,一千萬。
於是她腦子一熱,脫口而出:「顧先生,您看我做您太太怎麼樣?」
「結果呢結果呢?」南潯焦急得再次插嘴。
陶應然打亮右轉燈,抹了一把方向盤,淡淡地回道:「結果他說』好』。」
「就這?太子爺對你一見鍾情了?」
陶應然瞥了她一眼,笑道:「怎麼可能。他後來就把我帶到車裡,遞給我一份婚前協議。」
「他其實根本不是真的要找老婆,他只是要找個人和他協議結婚三年,報酬是婚前贈予一千萬現金,婚期結束後京城三環內我自己任選一套房。婚姻存續期間,不必有夫妻之實,只要在檯面上演戲就行。」
「哈?」南潯更吃驚了,「這麼drama?」
陶應然聳了聳肩:「對啊,我當時真以為演電視劇呢。他說他對婚姻不感興,這種態度對於未來的另一半來說是不負責任的,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毀了一個女孩對愛情的期許,就乾脆找個』演員』演戲。」
「那你簽了嗎?」
「肯定簽了啊,」陶應然忍不住吐槽,「那協議1oo多頁,我一條都沒看就簽了。」
南潯有點擔心了:「哇,那他坑你怎麼辦?」
陶應然卻很淡定:「協議一簽完,一千萬就打過來了,就算他不兌現三環內的房子,我也已經把金勝路的房子贖回來了。再說了,如果他真要坑我,那我仔細讀了也沒用。他權勢滔天的,我就一草民,真吃虧了就跑唄。」
她心裡明鏡兒似的,知道這條路走上就回不了頭了,畢竟拿到「彩禮」錢的下午她就把房子贖了回來,並且把房子改成了媽媽的名字,還謊稱是賣版權賺了錢。
南潯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愣了一會兒神,說道:「沒想到我姐妹真的加入豪門了。」
接著,她忽然眼前一亮:「哎,你說你們會不會假戲真做啊?電視劇里不都這麼演的嘛?你意外懷孕然後帶球跑……」
「打住打住!」陶應然連忙制止她說下去,表情都驚慌起來,「我才25歲,別說什麼意外懷孕嚇唬我呀!」
她停頓一下,補充道:「簽完協議他秘書還特地囑咐我,千萬別爬床,那屬於嚴重違約。」
車行駛到了千山書院,顧謹川的秘書在她到來之前就把她的車牌告訴了小區物業,所以她們很順利地就進入了小區。
這不愧是號稱京市最豪華的小區,圍牆由古色古香的灰色磚牆砌成,低調又大氣,裡面環境優美,綠蔭成片,路面寬敞而平整,配套設施也非常齊全。
陶應然按照秘書給的指示,停在了顧謹川的專用車庫裡,然後便和南潯一起把行李抬下了車。
「這事兒你千萬別和別人說哦。」陶應然小聲道,「尤其是我媽和我阿公。」
南潯點頭,卻又疑惑:「可是你也不能一直瞞下去啊。」
陶應然當然知道,可由於當時事發緊急,又正好遇到阿公生病住院,媽媽抑鬱症復發,她沒有和任何人商量就做完了整件事,後來沒找到好機會和他們坦白她已經是已婚婦女這個事實。
因為和長輩坦白不同於和好友傾訴,萬一把阿公嚇到心臟病復發咋辦?還是需要從長計議。
「我會找個時機告訴他們的。」
二人拖著箱子,刷卡乘電梯來到了頂層。
推開房門,一股冰冷的氣息就席捲而來,清晨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在大理石地板上,卻沒有溫暖的氣息,仿佛這裡並沒有人住過。
客廳空敞明亮,內嵌式的展示櫃裡擺放著精緻的雕塑,和旁邊的酒櫃遙相呼應,L型沙發麵向東南,下面鋪著米色的絨毯,看上去就很舒服。
陶應然一時有些迷茫,停頓幾秒才打開了行李箱,從裡面掏出兩雙拖鞋,遞了一雙給南潯。
「你準備的好全啊。」南潯笑道。
陶應然朝玄關的鞋櫃努努嘴,示意她看朝那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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