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你心里有个底最好。”
“嗯,多谢了。”
宋朗摆了摆手:“不客气。”
他说完就回家去了。
宋朗下值的时间一般很固定,都是他们吃晚饭的时间,所以陈望合上院门直接就去了厨房。
厨房里,云小幺正在洗碗筷。
见他进来,问道:“宋大人找你什么事?”
“他说他有个同僚家里想打井,让我走一趟。”
何玉莲惊讶:“让你去打井?”尽管她清楚儿子有不一般的本事,一时之间也没想过跟打井能扯上关系。
“嗯,咱们搬到这来总要想法子谋生,所以我就托他四处问问,若是有谁想打井可以找我。”
“打井是个好手艺。”方翠珍道,“以前在清溪村时,请人打一口井少说要两银子。”
“这么贵?”两银子可不少,一般人家一年才挣这么多。
方翠珍解释道:“也不贵,花这钱就得见着水,若是相井的看错了位置那就是白挖了,还得再找。”
是这道理,所以相比较起来,陈望这一口断井的本事就显得珍贵了。
何玉莲从蒸笼里给几人盛了饭,一一摆在他们面前:“梨县这边物价便宜,你还是去问问里正为好。”
“我也是这打算。”
这自然是最好的,毕竟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万一陈望不清楚行情乱收价,收多了是那边亏,将来也不利于他接活,收少了自己亏,没这必要。
于是吃了饭,陈望就先去里正家了。
他过了两刻钟才回来,那会何玉莲与方翠珍已经回去她们屋里,就剩云小幺等着他。
“水已经打好了,你先洗漱。”天气热,而陈望又年轻气盛的,搬来宋家村后就一直洗的冷水。
“你回屋里等我。”
云小幺嗯了声。
他就去陈望屋里等。
认识了陈望,云小幺才知道汉子与汉子也是不一样的。
以前在云家时,云富贵的房间就乱的像猪圈,可陈望的不会,不管是床榻还是衣柜,他都摆放的整整齐齐,有条有理。
有时候连云小幺都懒得叠被子,可陈望屋里的永远都是一方豆腐块。
陈望沐浴的速度很快,没一会他就披着一头长发进来。
砍竹子难免碰到竹毛,若是就这样睡了,估计夜里睡不安稳。
所以不止是他,云小幺也洗沐了。
只是云小幺洗的早,这会已经差不多干了。
云小幺很困,他昨晚因为兴奋过度本就没睡好,今日劳作一天,这会困得眼皮子都要打架。
但是见陈望披着头发,他又强打精神地去帮他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