巉泰丰城仍旧像往常一样,行人匆匆,商贩叫卖,百姓结伴走在街上唠嗑。
“听说了吗?前几日那一直围在萧家的卫兵全都撤去了。”
“我知道,那不是刘家的弟子吗?听说萧家来了高手,刘家这才撤去了。只不过,那刘家还是不肯罢休,留了几名弟子,还在萧家附近观察着情况。”
一米八的壮汉说的起劲,忽然感觉有人在拍他的肩膀。回头看去,一个穿着黑袍的蒙面少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身旁还站着一个面遮白纱的窈窕女子。
“你是谁?干嘛偷听别人讲话?”
壮汉略带怒意地说道,眼睛却贪婪地在莫梓兰身上打量。
“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给抠出来?”
莫梓兰注意到了壮汉的目光,柳眉倒竖,身上真气境的气势爆发。
壮汉是个普通人,自然是不知道莫梓兰的境界,但当他感受到莫梓兰冰冷的杀意后,差点被吓破了胆,赶忙跪地道歉,梆梆磕了三个响头。
“对不起,女侠,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饶了我!我上有六十老母,而且我还没有成亲啊……”
同行的人见状,为了避免招惹是非,连忙四散而走。
“算了,别和他一般见识。”曹恒赶忙安抚莫梓兰,又转头冰冷地看向壮汉。“麻烦说一下刘家现在的状况。”
壮汉看着曹恒,心中顿时涌出一股悔意,刚刚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呢?为了保命,他一股脑地将刘家现在的情况全都说了出来。
什么刘向天觉醒了战骨,被收为赤炎学院的内门弟子。什么刘天威想要成为泰丰城第一势力,围堵萧家七天七夜,要逼萧家家主萧华就范,没想到萧家来了个厉害人物,把刘家的人全吓走了。
曹恒听后沉重地点了点头。刘向天现在不在泰丰城,看来与他的仇得往后拖一拖了。瞥了一眼壮汉,曹恒不过多言语,带着莫梓兰自顾自地走开了。
壮汉见后,松了一口气,低头一看,裤子已经湿了一片。
刘府。
看门的杂役一脚将一名衣衫褴褛的男孩踹翻在地,口中恶语相向。
“你是哪家的杂种?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敢跑到我们这里偷东西?你真是找死!”
说着,他抡起手中的短棍,一棍下去,男孩便头破血流。
“求求您别打了,对不起!”
“哈?让我不打了?你以为你是谁啊?”
杂役奸笑着,越打越起劲,似乎十分享受男孩的求饶声。直到男孩头破血流,只剩一息尚存,杂役才收了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珠。
“妈的,真过瘾。”
正当他想要将男孩扔到一边的时候,黑袍少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你谁啊?”
曹恒没有回应,而是将男孩抱了起来,递给了一旁的莫梓兰。
“怎么样?”
莫梓兰眼神中带着悲哀,摇了摇头。
“已经不行了。”
曹恒叹了一口气,抚摸着男孩的脑袋。杂役见两个人没理自己,顿时心生火气,拉着曹恒的肩膀怒骂道。
“你们到底是哪来的野种?小爷打的人你们都敢救……”
还未等杂役说完,一股热浪便席卷而来,身躯不受控制地倒飞了出去,砸烂了刘府的大门!
“聒噪,一个杂役都能干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我本不想牵连无辜,但如今看来,刘家里里外外已经烂透了!”
曹恒手持刘家的牌匾,踏进了刘家的大门。而那名杂役胸骨凹陷,眼看活不了多久了。
“是谁?谁敢闯我刘家?”
一身穿铁甲的胡子男在听到异响过后,第一时间从房中冲出,提着一把大刀拦在了曹恒的面前!
当他看到死去的杂役以及提着牌匾的曹恒后,目光凛冽,掏出一把短笛便吹奏起来,悠扬的笛声传到了其他人的耳中。没过多久,刘家弟子手持兵器冲了出来,站到了胡子男身后。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何人,竟敢闯我刘家?”
曹恒扫了一眼胡子男,开口道。
“我记得你,你是刘家的护卫头子,也是杀害我母亲的刽子手。”
胡子男眯起眼睛打量着曹恒,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从哪里见过曹恒,现在,他终于想起来了。
“原来是曹家余孽!你竟然没死?”
“呵,刘家人全死光了,我也不可能死!”
听到这话,胡子男气的咬牙切齿,提着大刀便冲到了曹恒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