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哦。”
温故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转头继续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下,突然道:“我没有嫌你麻烦。”
在隔了好几个月之后,他回应了上次没说出来的话。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只是刚才看过去的时候,看到景容孤孤单单地坐在那里,想起了景容走的那天,脸上露出的也是这样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难过。
想到了,所以就说了。
这座别院装修不俗,极尽奢华,随意一个摆件看上去都价值连城。可找遍了每个房间,一点能用的都没找到。比起一个居住的地方,这里更像是一个坐落在景家的装饰品。
不是拿来用的,而是拿来供人观赏的。
偌大的地方,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空旷得厉害。
关上房门,温故出了院子。
院门口一左一右站了两名弟子,见温故出来,持剑拦在他的身前:“家主有令,温公子不得随意走动。”
家主可真有意思,把玉佩收回了还不够,还要把人囚禁起来。敢情景容脑瓜子里那点动不动就囚禁的想法,原来是种传承。温故解释道:“我只是想去拿点伤药。”
守卫没有让步的打算:“请回吧温公子。”
温故沉默了一下,妥协道:“那可否麻烦你们帮忙取点药过来?”
守卫无动于衷,丝毫没有去拿东西或者交待别人去拿的打算,温故不免有点烦闷:“家主只说不让随意走动,没说不让你们帮我取东西。”
话是这样说,可守卫仍旧面不改色,只冷漠道:“温公子请回。”
温故抬手捏起太阳穴,他觉得头疼。
“如果这药是我要用,你们不给我拿,我是没意见。可这药是给少主用的,你们确定能承担得起得罪少主的后果吗?”
守卫看上去果然犹豫了,可只是一瞬,又变回了原来的冷漠。
温故:“……”
抬头看到天空一片黑暗,温故的眼底也一点点暗下去。
“要些什么?”一道声音从转角传来,而那人却没走过来,“我去拿。”
两个守卫闻声回头,喊了声“师兄。”
温故认得这道声音,他看向转角,只见林朝生侧靠着墙角,还催道:“说啊。”
温故:“拿点治伤的药就行。”
林朝生轻点了下头,转身消失在转角,只留下一道不轻不重的声音:“两位师弟,当狗的时候,别忘了少主也是个主人。”
在景家作威作福欺辱弟子,是林朝生一贯会做的事情,从他口中说出这种话实在太正常,正常到两个守门弟子只能咽下这口气,然后把气发在温故身上,恶狠狠地道:“温公子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