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揉揉脸,捡起剑,伸手就要把崽子抢走:“让我烤了吃。”
温故侧过身,将崽子护在怀里:“狗咬你你就要咬回来,你也是狗吗?”
这话说得真不客气,林朝生又一次觉得,温故这人现在说话越来越不客气了。
可照林朝生的性子,听到温故这么说话,他早该跳起来又打又骂了才对,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表情明明是恼了,却压着没发作。
倒是头一次见。
林朝生沉默片刻,只道:“你在正好,跟我回去。”
温故以为他要跟着自己去木屋,便道:“我那地方没有多的水给你清洗,你往回走,过了转角有个岔口,里头就是山泉水。”
那是温故平时打水的地方,他转身指了指:“不远,就在那儿。”
林朝生皱起眉头:“我是说,跟我回景家。”
崽子在温故的怀里一直不安分,他一直按着,没让崽子蹦出去。
可听到林朝生说的话,温故一愣,手上松了手劲,崽子趁机从他手上挣脱,跳下去后窜进草丛,一阵窸窣声后便消失了踪影。
温故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林朝生:“家主说的。”
“家主?”温故有点疑惑,“家主找我做什么?”
他跟家主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在温故的印象里,家主对他从来都是不闻不问的。
林朝生:“冬炼啊,你忘了吗?”
冬炼是修仙界一年一度最大的试炼,从古至今一直是众修者相聚一起修行比试。只是这个盛会演变至今,渐渐从所有修者都可参加,转变为以门派为主,派出各自优秀弟子参加。
而今年,更是有少主间的比试。
冬炼的地点在西山,景家又离西山最近,各家族向来都会先来景家齐聚。
温故作为温家唯一的血脉,也向来都以彰显景家是仁义大家的活招牌的身份出席,原主每年都不曾缺席过。可他毕竟不是原主,直接就道:“得瘟疫了,不去。”
此话一出,林朝生立即惊恐地退到了十步之外。
“你你你你怎么不早说,得瘟疫了还跑出来瞎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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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禁闭室里,这是个没有窗户的地方,黑暗就是一切色彩。
偷着门缝间隐隐的微光,角落里除了一张冒着寒气的冰床,似乎再没有别的任何东西。
但如果看得仔细些,能看到有个瘦弱娇小的人影缩在墙角。
“怎么又把少主送进禁闭室了?”门外的守卫小声嘀咕着:“这才隔了多久。”
“可他每次在里面都会突破修为,家主怕也是为了他好,”另一个守卫压低声音道:“你看修仙界自古以来,哪个十岁就有这般修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