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初念雪守着顾呈远几乎不出门。
一开始顾呈远还执着每日都要洗澡,后面碰了水伤口又炎被初念雪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加上前一日的事情,新仇旧恨,初念雪一并给他算了。
顾呈远第一次知道,原来初念雪的脾气那么大,说不留情面就不留情面。
他是病患,初念雪说赶他出门就真的赶,完全不管他的伤势。
初念雪还说了一句,我作的,出了问题我来治。
顾呈远生生在门口站了一夜,隔壁的陈庆请他进屋他也不进。
初念雪睡了一觉才想起来被赶出去的人,她睡眼朦胧地打开门,顾呈远还是笔直地站门口。
她不情愿地让他进屋,这下,顾呈远老实了。
初念雪因为翻译资料太多,她前一日没睡好,几乎是给顾呈远开了门回去倒头就睡。
顾呈远看着床上的人抿唇,心里不停在做斗争。
一方面,他想上床,另一方面,他怕初念雪生气。
初念雪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屋内有光,她挡住光不悦地对着顾呈远喊了句,“你不睡觉就关灯出去!”
顾呈远一听以最快的度关灯上床,而旁边的初念雪早已经熟睡了。
一夜,初念雪睡得很沉,顾呈远却完全睡不着。
天鸣鸡叫的时候,初念雪艰难地睁开眼睛。
看到放大的俊脸,她有点分不清,眨巴了眼睛下才惊得坐起来。
“怎么了?”顾呈远立刻起来紧张询问。
初念雪的大脑稍微回笼了些记忆,她面无表情摆手,“无事,我做梦了!”
她倒是想计较顾呈远上床这件事,但是她都打算和顾呈远试一试了,总不能现在又说不行。
“我这几天要忙着译稿,你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初念雪下床对顾呈远说。
她又看向窗外,这雨下得没完没了,只怕那件事也快了!
“顾呈远,这里去江市要多久?”初念雪突然开口。
顾呈远抬起头疑惑开口,“江市?你要去江市?”
初念雪摇头又点头,“有这个想法,这雨下了这么久,听说江市那边已经一个月了都,想去看看。”
顾呈远皱眉,他最近没有关注这些地方的情况,按照初念雪的意思怕是不单单是看看这么简单。
“雨季过长,只怕会有山体滑坡,如果再继续下,不知道会不会有洪水。”初念雪说得比较隐晦。
顾呈远嚼着东西沉思,初念雪看他我说话了,去洗了个澡。
等她出来的时候顾呈远已经吃完了,桌面都收拾干净了。
“你怎么又去碰水了!你放着我来就行了。”初念雪带着责怪的语气说。
“嗯,不得坐实了你一无是处,免得你心里不舒坦。”顾呈远悠悠开口。
初念雪脸色尴尬,她那不是为了不让顾呈远被同事针对嘛,怎么这人还较真了起来。
“我那是说给他们听的,你还较真上了,回头你烧了还得我照顾你。”初念雪没好气回答。
顾呈远一僵,心里有些愧疚,“昨日辛苦你了。”
初念雪摆摆手,“没事,谁让我是你的医生呢。”
顾呈远神色立刻变得落寞起来,只是因为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