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在做什么?”
“等我做什么,兴师问罪?”
卫子容抬脚踏进屋里,不去看那张臭脸。从解开斗篷,到去梳妆台涂油膏,再到火笼子前烤手,始终没有说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一夜之间她似乎变化了许多,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硬气了。
裴岸坐于案后,望着她的一举一动。果然和那个疯妇在一块,学不到什么好的。
“以后不许你再去找她。”
他的命令不容反驳,令卫子容不得不好奇地扭头,看他究竟又在犯什么浑。
“你不要无理取闹,还是先管好你那条腿为好。”
卫子容朝那边轻蔑地看了一眼,似乎犯错的不是她,而是裴岸。火笼子就在案几这边,她若出去,必得从裴岸的身边路过。
一路过,便被抓住胳膊。
“你站住,说清楚你昨夜到底做什么去了?”
“你别拽我,你松手。”
拉拉扯扯间,两人都倒在地上。不知不知磕到了哪,裴岸吃痛了一声。
“都说了别拽我。”
卫子容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发现他还是一副痛苦的样子,才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没事吧?”
她走到裴岸面前,弯着身子去望他的脸。发现他脸色苍白,唇上也没有多少血色可谈。
“是你偏要拽着我不让我走的,不怪我。”
虽然说着气话,卫子容还是伸手想将他拉起来。裴岸抬头瞪了一眼她,撑着案角借力让自己站起来。
但他起来后,并不打算放过卫子容,将她往身前狠狠一拉,卫子容的脸咚地撞到他的下巴。
这次,换她吃痛地叫出声。
“你做什么?”
卫子容捂着下巴,疼得皱成一团。她被捏得痛极了,忍不住叫唤了两声。抡起受伤的那只手,漫无目的地砸着裴岸的肩。
院里三两个下人皱眉望着卧房,听里面的动静,这是又吵架了。
片刻,门吱呀一声打开。卫子容气呼呼地从里面出来,脸蛋上染着盛怒的潮红。这种隔三岔五就要来一次的争吵,她已经习惯,也不会放在心上。
不时,裴岸也从房里出来,望见她在闲厅里坐着。卫子容察觉到一堵目光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她从窗户那瞪了裴岸一眼,一脸的不服气。
临近晌午之时,小月急匆匆地跑到闲厅。
“夫人,猫不见了。我把它放在后院的窝里,半个时辰前看它还在睡觉,这会子去看忽然不见了。”
“宅子里都找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