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岸再也坐不住,拍案而起。吐了一口气后,重新坐于案后,挥笔谴责。
“将军……”
“出去。”
他刚愎自用,一意孤行,李良工没有办法,只能看着他犯下大错。
果不其然,浏帝在看到和离书之后,勃然大怒。
“什么东西。”
简直污人的眼睛。
浏帝把将和离书一下子扔了出去,“他人呢?现在何处?”
“回陛下,就在外面候着呢。”侍官边说,边将和离书收起来。
“叫他进来。”
“诺。”侍官退下,将殿门打开,跑下台阶。
“将军,陛下唤您进去。”
裴岸看了眼开着门的大殿,觉得气氛微微不妙,将身子稍稍靠近侍官打听,“陛下什么反应?”
“生大气了。”侍官表情夸张,努了努嘴。
裴岸吐了口气,快步跨上台阶走进殿内,浏帝斜眼看了下他,喜怒不形于色。
“你知道你给朕的东西,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
“知道你还敢往这送?”
浏帝凝着眉。
“你这个和离书的意图是什么?是对朕卸了你职权的报复,还是你要借着此书,昭告天下,朕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陛下,臣没有。臣一直对陛下忠心耿耿,从没有忤逆陛下之心。”
“你没有?”
浏帝轻呵了一声,面色转而凝重。
“你今日将这个呈上来,不就已经等于你想造反。”
“陛下,臣将和离书呈上,只想请求陛下准许我与卫女和离。臣不是造反,请陛下明鉴。”
裴岸垂着双目,心中俨如战鼓擂鸣,好像事情比他预期的更严重。
浏帝叹道:“你这个人打起仗来有一手,可是有时候脑子却像浆糊,怎么能糊涂成这样。
朕看在你战功赫赫的份上,给你两个选择。一,收回你的和离书,朕当此事没有发生过。二,朕许你和离,但要以造反之罪对你定罪,选吧。”
*
东宫殿内。
卫子容早于太后抱怨了一通。
“我不想和他过了,只要陛下同意我们两个和离,怎么罚我,我都愿意。”
“好了好了,先别哭了,不就是个误会,说清了就好了。”太后抚着她的背安慰。
这时,侍官来报。
“太后,陛下请您过去一趟。”
卫子容立马停止哭泣,望向太后,她猜定是她与裴岸和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