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宏感觉下巴都要被捏碎了,疼得他吱哇乱叫:“你,你放开我!”
宁少安见他行事胆小如鼠,眼底的厌恶更甚,大手一挥便将他甩在一旁,还洁癖似的拿出洁白的帕子擦了擦手。
“以后,莫要让本官再看见你折辱公主,否则,本官不介意手上多上几条人命!”
宁少安警告之后,踏上马车离开公主府。
贺文宏愤恨的站起身来,急忙去扶起老母亲:“娘,你没事吧?”
泪水从刘氏浑浊的眼睛里流了出来,抱着儿子嚎啕大哭:“儿啊,你从哪招惹这么个鬼杀神的,吓死老娘了!”
贺文宏也想哭,从前宁少安没少在暗地里给他使绊子,但一般都见好就收,如今却对他出手,还动了杀心,着实让他吓得不轻。
忽然,刘氏抓着贺文宏的袖子出谋划策:“儿啊,铁定是你一直不跟公主圆房,她今日进宫告状去了,不如你今晚就去公主的院里与她……”
“母亲!”贺文宏打断刘氏:“水儿与我情深意重,我岂能负她!”
“哎哟我的儿啊,郅鸣还在静王府受罪呢,你今日进宫可曾见到陛下了?咱贺家如今还得仗着她长公主的势!”
刘氏这么一说,今日进宫他连陛下的面都没见到,通传的太监也给他甩脸子瞧。
况且成亲这么多年,他为了水儿都不曾碰过公主,肯定是因为公主心声怨对,故意让宁少安这个阉人来引起他的注意。
他认定云
清伶是欲擒故纵,腰杆子瞬间都挺直了些。
“母亲放心,今晚我就去云泽院宠幸公主,往后她还是咱贺家最衷心的狗!”
想起云清伶那张清丽绝尘的脸,以及肤若凝脂的肌肤,贺文宏瞬间就觉得口干舌燥。
——
天色渐晚,浓浓的夜色笼罩整个京都。
贺文宏梳洗一番,志得意满的走进云泽院,却被外面的婢女拦住去路:“驸马,公主今日乏了已经歇息,请您明日再来请安。”
贺文宏的脸色一僵:“什么请安,我是来与公主一起歇息的!”
婢女面色微冷:“公主未曾召见驸马,也没有吩咐驸马侍寝,请驸马离开云泽院!”
“大胆!”贺文宏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拦在院门外,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往里面怒吼:“云清伶,今天你要是不让我进去,往后就算你求到我跟前,我都不会看你一眼!”
屋内,云清伶早已沐浴完毕,纸鸢正在为她擦拭香乳,听到外面的叫嚣声,愤愤不平道:“驸马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威胁公主。”
云清伶也微微蹙眉,吩咐纸鸢:“太吵了,你出去打发了他。”
“是!”磋磨贺家人这种活,纸鸢最喜欢干了,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兴奋的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没一会,纸鸢就兴高采烈的回来了:“公主,驸马被奴婢气走了,走的时候脸色可难看了!”
云清伶已经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纸鸢见状,立马噤声,
点燃安神香后退了出去。
夜凉如水,云清伶做了个恶梦,梦见她被贺郅鸣扼住喉咙,滚烫的毒药灌进嘴里,她被毒药腐蚀得肠穿肚烂。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