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领命。”
两个婢女退下,纸鸢诧异的皱起眉头,附耳道:“公主,为何忽然要让人跟着驸马,难道他……”
“此事在未下定论之前不许声张,知道了吗?”云清伶此言,算是默认。
纸鸢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同时也愤恨的握紧了拳头,“驸马当真该死,公主对他掏心掏肺,他居然如此不知好歹!公主可否要进宫告诉皇后娘娘?”
云清伶摇摇头,视线忽然从窗外看向远处即将落日的余晖,喃喃细语:“对付敌人,必须要一招致命,方能有胜算。”
贺文宏下了那么大一盘棋,妄想把她当作棋子?她就让贺文宏试试被棋子反噬的滋味!
约莫两个时辰后,两个婢女中的白雪急匆匆步入院中。
“回禀公主,驸马先是去看望了大少爷,接着去了老夫人的寿喜堂,随后雇了马车在城中饶了几圈,进入了城西的柳子巷后,与一名女子进入了院中……
“奴婢们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驸马也未曾出来,便让白月留在柳子巷守着,奴婢回来禀告公主,等候公主指示。”
白雪怕某些污言秽语惊扰公主,没敢摆在明面上说。
原来一直藏在京都的柳子巷啊?云清伶自嘲一笑,可叹自己前世如此糊涂,陈水儿早就藏身在京都这么多年,她居然一概不知。
纸鸢听见这话,气得愤愤不平:“公主,奴婢这就叫上几个下人上门拿了驸马跟那贱人回来
!”
“纸鸢,不可胡闹。”云清伶出声制止。
“公主,本朝有祖制,驸马不可纳妾,他身为礼部侍郎,怎么可能不知晓其中的规矩!”
身为礼部侍郎居然知法犯法,这个大不敬的罪名就足够判驸马流放了!
云清伶看着纸鸢为她打抱不平,忍不住笑了,吩咐白雪:“你们派几个得力的轮流监视那院子的一举一动,切不可打草惊蛇。”
“是。”白雪虽然诧异公主的决策,却也听命退下。
贺文宏既然把陈水儿藏在京都,肯定早已做好了打算,要是她此时发作,也只会让陈水儿提前住进她的公主府而已。
她得找个契机,让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他们龌龊不堪的奸情!
“公主殿下,老夫人身边的顾嬷嬷来了,说是请您过去说话。”
丫鬟的传话声打断云清伶的思路,她的头忽然隐隐作痛,忍不住用食指揉搓了起来。
纸鸢没好气的回话:“这都什么时候了,就说公主歇下了。”
“这……”丫鬟明显十分为难。
这时,顾嬷嬷傲慢的声音也随之传了进来:“大尧朝以仁孝治国,老夫人传召,即使是公主也没有不敬家婆的道理,公主还是快些出来,随老奴去寿喜堂吧。”
“这个老妖婆,整天就知道拿大尧朝的礼法压公主!”纸鸢咬牙切齿的咒骂了几句。
云清伶揉搓了一会太阳穴,瞬间觉得舒服多了,眼神恢复清明:“走吧,本宫倒是想看看
她能翻出什么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