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郅鸣才多大,他晓得什么啊,再说了,那小郡主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嘛,至于对郅鸣下如此狠手?果真不是亲生的,就舍得打骂些。”
一道阴阳怪气的女音将云怜唤醒。
她微微睁开眼眸,看见面前满脸恨意的女子,以及跪在地上,身子瘦小的贺郅鸣时,不由震惊。
片刻镇定,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居然重生回到了十年前!
此时的贺郅鸣才八岁,刚刚被她收养成为养子,但还未入族谱,一切都还来得及!
前世毒药过喉,肠穿肚烂、撕心裂肺的痛楚,她如今想想都隐隐作痛!
既然老天让她重活一世,所有欠她的、欺辱过她的人,全都要付出代价!
“小题大做?”云清伶端起梨花木上的茶盏,轻轻打开茶盖抿了一口,“郡主是何等的尊荣,贺郅鸣居然敢蓄意谋害郡主,其罪当株!”
话落,八岁的贺郅鸣瘦小的身子不由一抖,看云清伶的眼神闪过一丝恨意。
虽然动作很小,却被云清伶捕捉到了。
小姑子贺翠茹‘唰’的一下站起身来,眉头紧锁:“我说你怎么听不懂人话,我们家郅鸣不是故意的!”
“放肆!”
云清伶重重的将茶盏掷在桌上,怒道:“本宫乃是当朝长公主,谁允许你对本宫大呼小叫的?”
贺翠茹被吓得冷汗直流,磕磕巴巴的改口:“嫂,嫂子,你这是怎么了?”
从前的云清伶可没有任何
长公主的架子,任凭她们拿捏也不敢有怨言,今日是怎么了,居然拿起公主的款儿来了?
云清伶站起身,眉眼如冰:“来人!贺郅鸣以下犯上企图谋害郡主,为了贺家的声誉着想,给本宫狠狠的打!”
“母亲!儿子是无辜的,是郡主挑衅儿子!”
贺郅鸣匍匐在云清伶的脚边,一脸恐惧。
他这个养母性子软弱,对他言听计从,今日怎么为了一个郡主就对他下此狠手?
云清伶嘴角微勾,伸出素白的手掐着他的下巴,一字一句道:“你仗着本宫长公主的身份胡作非为,居然还敢把过错归咎到郡主身上,罪加一等!”
“来人!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直到大少爷知错为止!”
身后的贴身婢女纸鸢对侍卫道:“你们的耳朵都聋了?没听见长公主的吩咐?”
贺郅鸣进入长公主府以来,各种作妖欺负下人,她早就劝诫过长公主要严惩,可长公主却对他百般呵护。
如今终于要痛下狠手,真是痛快!
侍卫听令上前,架起贺郅鸣走出院外,把他摁在了长凳上。
板子一下下朝他的屁股落下,打得他呲牙咧嘴尖叫哀嚎:“啊!母亲放过我吧,母亲!”
“嫂子!郅鸣是大哥心尖上的人,你如此虐待他,大哥会生气的!”
说起贺文宏,贺翠茹的脸上又扬起几分得意。
只要拿大哥压云清伶,就算她是公主也得在贺家人面前摇尾乞怜,卑微讨好。
云清伶淡
淡的瞥了她一眼,朝纸鸢示意:“贺翠茹以下犯上,给本宫掌嘴!”
“是,公主!”
纸鸢兴奋的招呼两个婢女把贺翠茹摁住,巴掌干净利落的朝她脸上扇去。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