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之上,昆仑之巅,大殿之中,一道声音如洪钟大吕,在群山之中连绵回荡:
“……此子淳善,志节分明,自此去后,当解吾族三百年之大厄……”
……
……
初平元年,即公元19o年。
洛阳,刘府。
病榻之上,一个俊朗少年缓缓睁开双目,清秀的面容略显苍白。
虽然已经醒转,依然头痛不止,但是相较于梦中爆炸似的剧痛却是好了太多。
儿子生病,最操劳、最忧心的永远是他的母亲。
望着伏在床头的陈氏,刘琦轻声呼唤:“母亲,母亲。。。。。。”
“呀!公子醒了,夫人,公子醒啦!”
春桃一边轻摇陈氏的手臂,一边喊道。
俊俏的小脸儿因为突如其来的喜悦而涨得通红。
琦公子是她自小的玩伴儿,更是她的天!
她只记得很小的时候被陈氏带入府中,就再也没有忍过冻,挨过饿,这里就是她的家。
“琦儿,你醒啦!”
陈氏抬起头来,疲倦的面容难掩心中的喜悦。
刘琦自小身子就弱,夫妻二人常常为此忧心不已。
刘表虽然忙于公务脱不开身,却也时常延请各地名医甚至太医来为刘琦调养身体。
而打理家务,照看刘琦的重担自然压在了陈氏肩上。
幸好丫鬟春桃自小懂事,也帮陈氏分担不少。
见刘琦醒来,春桃忙跑出屋外,吩咐丫鬟仆役烧水煮粥。
毕竟昏睡三天,又出了一身透汗,得喝点儿米粥将养身子。
“唉!公子这副身板儿,自小就病病殃殃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到收房那天。”
春桃大了刘琦两岁,正是豆蔻年华,又得陈氏疼爱,吃穿用度从来不缺,身上该有的早都有了,该知道的也知道了大半。
看到院子里春意盎然,她不由得长叹一声,又自觉脸红身热,怕人瞧见不好,忙转入自己屋内。
一碗米粥入腹,刘琦有了些力气,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望见陈氏憔悴的倦容,他心中自是不忍,“母亲,琦儿今早醒来,已觉身子大好,您回房歇息去吧,些许事情桃儿姐姐自会料理,琦儿将养几日就没事了。”
“好,好,没事了就好!春桃这妮子又跑哪儿去了,我先去将她唤来,你刚醒来,就跟她说会儿话儿吧!这几日可是把她忙坏了。”
“可千万别再下地着了凉!”
让管事刘安请郎中诊了脉,开了温补气血的方子,陈氏方才离开。
陈氏也不容易,家里两个男人都不让人省心:儿子体虚多病,夫君这两天也是愁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