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宋折云就被一股无形之气给震了出去,院门就也随即关上,丝毫没给宋折云这个城主留情面。
当年李无岳身死,他宋折云就在场,所以李星游师徒三人对他有些成见,这三年里宋折云经常会到小院来探望他们,可基本都是吃闭门羹。
虽说如此,但他也并不气愤,并且表示理解,李无岳身死确实与朝廷关系密切,李星游恨在朝为官的他也是情理之中。
一旁,白玉琢走了过来,问道:“你们其中有何渊源?”
宋折云轻叹了口气,旋即将当年那事简要说与他听,白玉琢闻言只是点头便没有后续。
宋折云并未泄气还想再尝试一番,“孙老徐老,我这次是有正事,只有益没有害!我们谈谈吧!哦,我现在并不是以城主的名义前来,我已经不再是城主了。”
“……”
一阵沉默过后。
“吱——”
门忽然就开了,孙清秋示意他二人进来,待他二人进入,门自己就已闭上,把他们吓了一跳。
“说说看,是什么正事。”孙清秋没好气道,一旁的李星游和徐邑也都看来。
“一点点心不成敬意。”
宋折云微微一笑将点心放到石桌之上,旋即朝向孙清秋微微作揖,白玉琢紧随其后,转而又对杏树下的徐邑作揖。
“有话就快说。”徐邑有些不耐烦。
宋折云侧身让开,“这位是白使君,是京帝派来叫我回去的……”
话未说完,徐邑打断道:“请回吧。”
“简而言之,我想找李星游护送我们到蜀湘城,他也可以走出荒州,涨涨见识,徐老担忧之事待我回朝我也能帮忙周旋一下。”宋折云生怕被轰出去,快把话讲完。
一旁,李星游放下了手中的木剑,揩了揩额头的汗水,“抱歉,我还要跟着师父修行,不方便离开。”
“这……”
宋折云还想再说,却听孙清秋开口了,“宋城主请回吧,饶是找人护送,应该去镖局。”
宋折云有些窘迫地看向徐邑,却见对方在装睡,他只好看向白玉琢,看他能有什么办法。
下一刻,只见白玉琢就走上前去,对着孙清秋作揖行礼,“在下白玉琢,荒州白家白从风的长子,孙神医,您可还记得我?”
“玉琢?”闻言,孙清秋竟有些高兴,他扶起其行礼的双手,“真的是你啊,当年与你对弈我可是一局没赢过,怎么?你怎么到朝廷为官了?”
白玉琢苦笑,“家道中落,被程呵呵逼出黄龙,为了生计我就参加了春闱,得到了一个使君的职位。”
说罢他有些失落,旋即又看向李星游,“这位少年的事我也听说了,少年命运坎坷,朝廷与自己亲生爷爷紧紧相逼,如是人神共愤,朝廷做法我不敢苟同,但朝廷就是朝廷,有多少蒙冤者就有多少受益者,他们是掌握棋局的人,你爷爷天工——欧治,他何尝不是把你当棋子。”
“你要报仇,可要我说,欲报仇先强识,你应该离开这里,只有这样才能增长你的见识,增强你的实力,坚定你的意志,只有这样才能一步步成熟一步步变强,一步步为报仇雪恨铺垫,而不是待在温室之中,那样永远成不了气候。”
“我这话可能说的有点大了,作为一个旁观者我不会否定任何人的努力,但我想说的是,只有面对许多才能逐渐成为一个真正的大丈夫。”
李星游陷入了沉思。
白玉琢声情并茂继续说道:“想要报仇就应该走出去,而不是固步自封,练武修行我不精通,但是我知道一点,不经历生死,怎么可能会有大的成长,恕我多言了,我只是感到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