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今年更改了试炼规则。
几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并不能阻挡揭暄的脚步,却还是稍稍拖了拖他前进的速度。
于是,两个跃起间,圣景一赶到时,揭暄刚好走到了明镜来跟前。
原本追在圣景一身后的武弘被两个散修一左一右地缠住,见到圣景一冲势不减,连忙高声示警。
“阿暄,小心身后!”
他一刀劈飞左边的男人,目光在揭暄四周扫了一眼,急道:“春成、文华,给我拦住圣霖!拦住他!”
一人瞅准他分心的时机,立刻见缝插针似地一棍砸在他肩上,武弘闷哼一声,来不及查看自己的伤势,便再度和攻击者缠斗在一起。
不解决这几个人,他也没法去帮阿暄。
“你为何如此决意针对我?”眼见揭暄已经走到面前,却没有立即动手,明镜来抬起一张受伤后如落雨海棠般娇弱的脸,眼中充满了不甘和困惑。
“你伤了我珍贵的人。”揭暄笑着看了一眼急切奔来的翩翩公子,玄天枪闪着冰冷的光。
“不要!”一声惊叫划破长空。
“是……谁?”明镜来疑惑的神情停滞在脸上,她的眼睛不敢置信地下移,望向蝴蝶穿花般深深穿过她胸口的玄天枪,银色的枪头从她背后露出锋芒,鲜血不断从她口唇间溢出,明镜来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啊啊!!!”
脑后传来凌厉的风声,仿佛从悬崖坠下那样呼啸着,将他颈后的皮肤摩擦得生疼。
揭暄慢慢环顾四周,台上的每个人都斗得面目狰狞,刀剑声不断,鲜血、惨叫和死亡,所有人的表情都笼上了一层死亡的阴影。
他忽地低头,看见一小截剑尖从胸口仙鹤的身上穿出,随后才感受到撕裂般的痛苦。
“宥阳!拔枪!”焦急的声音从赶来用身体撞偏圣景一长剑的揭家弟子口中吼出,他的话刚落地,神芳剑被用力拔出,鲜血汩汩流出。
原来剑捅进胸口血肉骨骼之间的痛感,远比他以为的还要疼,原来这样疼。
“拔枪啊!”
春成和文华挡在了揭暄身前,竭力阻拦着圣景一发疯似的攻击。
“宥阳!”“阿暄!”“揭暄!”
无数声音从身旁、看台以及远方的断崖,从整个世界四面八方传来,像是能呼唤出灵魂最深处的什么一般,又像是本就刻在灵魂深处的声音。
揭暄猛地醒了,他抬起眼,原本晴空万里的天不知何时沉了下来,雪白的云被染上阴霾,天幕低垂像是要压下来一样。
没时间了。
他转身一把握住冰冷的枪,额角青筋轻轻跳动,血肉被撕裂的声响令人牙酸,长枪在手里舞得生风,沾染的血迹都在风中被涤净,重新变得雪亮。
“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