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回到盛府之后,
林噙霜就赶紧询问墨兰是否看见了梁晗。
墨兰哪里敢说出自已被赵宴之轻薄的事情,
她编了一个理由糊弄林噙霜,说在路上遇见了杀猪的屠夫,不小心瞧了一眼,心中十分恐惧,被吓了回来。
林噙霜闻言,顿时头疼的扶扶额头,
“墨儿,你为何如此胆小怕事?白白浪费了母亲的一番心力。”
林噙霜本来还想再说教说教墨兰,但是,她见墨兰面色苍白,双眼红肿的可怜样子,
她这个当娘的哪里还舍得说墨兰,只能自认倒霉,打算过几天后,继续为墨兰想办法。
一连几天过去了,
墨兰恐惧再遇见赵宴之,无论林噙霜如何劝说,都不敢离开盛府。
林噙霜无法,只能让盛明兰继续风光下去。
但是,说来也奇怪,自从十五时候,永昌伯爵府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吴大娘子常常去玉清观,都不热衷于举办宴会了。
很快,
林噙霜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一得到这个消息,林噙霜就急匆匆走到了墨兰的房间里,脚步慌张,
“墨儿,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母亲,能有什么大事?”
墨兰抬头,急着问道,“莫非,梁家六郎对盛明兰提亲了?”
“不是!”
林噙霜大口喘气,喝了杯茶水润润喉咙,才提高声音说道,
“墨儿,是梁家六郎死了!他死了!”
“什么!”墨兰大惊,连忙问道,
“梁晗死了?”
“死了。”林噙霜点点头,满脸的害怕,
“尸体都从玉清观后院的池塘中打捞出来了,好家伙,被鱼虾啃的磕磕巴巴,尸体都被池水泡涨了,好生恐怖。
吴大娘子一看见梁家六郎的尸体,顿时就哭天喊地,涕泗横流,直接哭晕了过去。如今,永昌伯爵府乱成了一团。”
“死了?”墨兰满脸的不可思议,“梁晗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
一个高大黑影隐隐出现在了墨兰脑海中,令她的心发沉,
赵宴之,
是他做的吗?
“墨儿,幸亏你这几天难受,没有跟梁晗扯上关系,不然的话,为娘可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紧接着,林噙霜又得意起来,对着墨兰继续说她从外边听到了八卦,
“墨儿,你不知道,如今明兰那个丫头可惨了。”
林噙霜幸灾乐祸道,
“她之前隐隐有要跟永昌伯爵府成亲的苗头,如今,梁家六郎横死水中,汴京人中的大户人家都在说她命硬克夫,小时候克死了娘亲,长大了克夫君。”
“你不知道,你爹爹如今有多嫌弃明兰丫头,要不是老太太护着,你爹爹就要把盛明兰送到古庙道观中镇着。”
“墨儿~墨儿~你这个丫头,你怎么不理会娘亲的话。”
林噙霜紧张的看着墨兰,难道是女儿听到了梁晗的死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墨儿,你怎么了?你真的心悦梁晗?”
“娘亲,我没有,我只是——”害怕是赵宴之那个疯子杀的梁晗。
墨兰苍白着小脸,摇摇头,安慰林噙霜道,“娘亲,墨儿没事,墨儿不过是被母亲的话给吓到了。”
“哎呀,都怪我,把梁家六郎的死相说的那么清楚干什么?”
林噙霜后悔的轻打了一下自已的嘴巴,对着墨兰温声道,
“咱们墨儿是有福气的,娘亲以后不说这些晦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