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那人,凌君寒轻嗤道“他再不回来,研究院都要翻天了。”
凌嘉木帮那位孟姓骚浪人士打着哈哈“说是今晚就回,明天一大早我就让他加入调查小组。”
“嗯,催他赶紧滚回来,今天就先这样。”
凌君寒看向父母和馆长,沉稳开口“大家都先回去休息,现在着急也没用。”
季枚满脸焦急,欲言又止“我担心晚上万一”
“不是还有心心在么猛虎贴身,谁敢再来。”凌君寒表情倒是轻松,调侃着活跃气氛。
被人直白夸奖,段无心有些害臊,把头往脖颈里埋了埋。
烦人,谁要你夸本王了。
段永年搓了搓手,自嘲道“我照顾心心这么久,都还不知道他还能战斗,看来,他挺适合你这儿。”
儿子大了不由人,是时候放手,老父亲老泪纵横。
段无心在那儿哼哼唧唧“说明你昨天没看我直播。”
“心心,知道你能打,但也要注意安全,别逞强。”老父亲唠唠叨叨,始终放不下心。
段无心伸出爪子掏了掏他,敷衍应道“我知道。”
老父亲念得他脑子疼,胃里翻涌,有点想吐。
“那我们也走了。”凌旭朝他点了点头,揽着妻子离开。
凌嘉木自告奋勇送段永年回去,喧闹了一整天的大厅终于变得清净。
凌君寒拍了拍段无心的屁股,“我们也该回房了。”
“嗯。”段无心含含糊糊应了一声,丝毫没有想要下来的意思。
他爪子抓着凌君寒的领带,感觉头晕眼花,脑子嗡嗡。
难道说,这就是喝醉的感觉
好飘,好晃,连带凌君寒的脸都变成了重影。
“你别睡,马上就回去。”凌君寒垂眼左右检查了一番,确认他没有任何受伤,这才抱着段无心走出大厅。
外面的大雪堆积了很厚一层,踩上去嘎吱嘎吱的响。
三十年难遇的暴雪天,实在是冷。
他垂手解开军装扣子,把段无心裹进去,厚实的外套把小白虎遮挡得严严实实。
段无心彻底酒劲儿上头,不安分地乱蹭,烦躁地闹,“太硬了,不要被子。”
“不是被子,是我的外套,你不冷么”凌君寒哑然失笑,把大衣又裹紧了些。
“冷,但你胸口很热,让我暖暖。”段无心说着,顺势就要扯他的衬衣扣子。
凌君寒把虎爪按住,无奈地说,“小疯子,别闹了。”
早知道这么能折腾,他就不该放任段无心喝那破酒。
“我没有闹我冷”段无心不太高兴,浑身白毛炸起,耳朵竖得比天高。
他低声嘀嘀咕咕“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今天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暖暖爪子怎么了小气鬼。”
“行,你暖。”凌君寒无可奈何,伸手解开衬衫扣,把虎爪塞进去按住。
肉垫贴上胸口,怪痒的。
他狠狠地揉了一把耳朵,咬牙切齿“满意了吧,我先声明,别抓我,我现在大腿还疼。”
偏高的体温暖烘烘的烤着虎爪,在冰凉的冬夜成了唯一的热度来源。
段无心懒得理他,掌心在胸口一阵乱踩,自个儿玩得不亦乐乎。
敞在外头的胸口被冷风吹得生疼,凌君寒被冻得咬紧后槽牙,快步朝中庭赶。
没良心的小东西,也不怕把他冻感冒。
折腾了好一阵儿,一人一虎终于回了卧室。
凌君寒把小白虎放在地上,摁在原地,“你呆在这儿别动,我去放水洗澡。”
“嗯,好。”应得倒是很乖巧,行为却很乖张。
段无心在地上滚了一圈儿,心脏被酒精浸泡,突突地跳。
感觉一股燥热冲击着神经,他扯了扯衣服,原本就烂了的衣服直接破了一大块儿。
小白虎又在地上滚了滚,口干舌燥,想找人聊天。
凌君寒那狗男人去哪儿了说好的晚上一起睡觉呢
段无心垫着脚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胡乱的跑,没找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