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符宝一路疾驰,直至顺利返回城中,而后匆匆直奔城主府内。一直在府中焦急等候的张鲁,那颗高悬的心这才总算落了地。他此前派出的手下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前来汇报张福宝的行踪,若不是如此,以他对女儿的宠溺与担忧,又怎能安心?此刻,张鲁一边心系着前方战事的胜负,一边又时刻担忧着女儿在外的安危,只觉头疼不已。如今见女儿平安归来,才将提着的心放回肚子里,开始动筷用餐。
张鲁的夫人见状,轻声劝说道:“老爷,何必这般忧心忡忡?这汉中内外尽是咱们自家的地方,况且你又安排了众多护卫暗中跟随保护。女儿喜爱医术,也是在治病救人,并非是肆意胡闹,只要能确保她的安全无虞,咱们便由着她去吧。”张鲁望着妻,本欲开口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本想将那套平日里用来劝说女儿的言辞说给妻听,可略一思索,觉得说了也是徒劳无功,毕竟妻对女儿的宠溺丝毫不亚于自己。于是,他只好顺着妻的意思说道:“是啊,由着她去吧,这闺女啊,都被咱俩给宠坏了。只是如今她频繁往城外跑,眼下外面兵荒马乱的,还是得再多派些护卫才是。”说罢,他搁下手中碗筷,起身走了出去,又去吩咐手下一番,务必加派人手保护女儿的安全,这才稍稍安心。
在随后的日子里,张福宝依旧在父亲面前装作乖巧温顺的模样,可暗地里却时常偷偷前往城外,与华佗一同救治那些饱受病痛折磨的病人,时光就这样悄然流逝,日复一日。
这日,他们如往常那般专注地诊治着病患,忽然听闻外面一阵喧闹嘈杂之声传来。一众病患们也都按捺不住好奇心,纷纷朝着远处张望。只见在远处城门那边,出现了一群看起来不同寻常的人,他们被守城的士兵拦在了城门外。恰好有几位刚从城门出来准备看病的病患,众人赶忙围上去询问生了何事。那病患满脸兴奋,说得眉飞色舞:“这群人看起来器宇不凡,而且都是骑士装扮,还携带了兵刃呢。他们自称是河北袁家二公子袁熙的队伍,说是有人受了伤急需医治。但咱们汉中如今不是正和西凉交战嘛,所以城头对这些身份不明且规模较大的队伍都要严加盘查,这不,就拒绝让他们进城了。”众人听后,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那还进什么城啊?咱这儿不就有现成的神医吗?”有那好事之人,便兴致勃勃地朝着城门处跑去,想要将他们叫过来。这个前来报信的病患仍在滔滔不绝地描述着:“你们都不知道,他们当中那个主事的小将,长得那叫一个英武不凡,俊美朗目,简直是英俊到了极点。”众人听闻,大多都面露怀疑之色,他见众人不信,又是赌咒又是誓,说得绘声绘色,反倒引得众人都急切地想要一睹这位少年英才究竟是何等的英俊潇洒。
果然,在好事者的引领下,那一队骑士神色匆匆地朝着这边赶来。张鲁派来护卫张符宝的那些护卫们见状,顿时紧张起来,一个个如临大敌。然而这些骑士赶来之时,并未流露出任何气势汹汹的模样。众人心中虽有思量,却也只是下意识地紧了紧暗藏在身上的兵器,并未有其他过激的举动,只是悄然无声地朝着药炉四周缓缓汇集过来,形成了一种看似松散却又暗含戒备的保护圈。
而此时,众人的目光皆被骑士队伍中间的那一员小将牢牢吸引。他身形修长,一袭劲装在身,更显身姿挺拔。面庞白皙如玉,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秀气,眉如远黛,细长而微微上扬,双眸恰似一泓秋水,清澈明亮,眼波流转间,仿若有星辰闪烁,琼鼻秀挺,唇若点樱,精致的五官组合在一起,恰似一幅淡雅的水墨画,柔美却不失英气,在阳光的映照下,散着一种令人心动的魅力,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一众病患们瞬间呆若木鸡,目光直直地锁定在那员小将身上,恰似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那小将身姿矫健却不失灵动,一袭月白锦袍随风轻拂,墨以同色丝带束起,几缕碎垂落在白皙的额前,更添几分随性洒脱。面庞犹如精心雕琢的美玉,线条柔和而精致,眉似春山含黛,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流转间勾魂摄魄,鼻若悬胆,唇红齿白,笑起来仿若春花绽放,满是青春朝气,却又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秀气,令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此时正专注于病患诊治的张福宝,也是一身男装。只见其身着一袭湖蓝色长衫,束于顶,以一根羊脂玉簪固定,尾整齐利落。腰系墨色锦带,勾勒出她纤细却不失力量感的腰身,身姿笔挺,行走间衣袂飘飘,仿若芝兰玉树。剑眉星目,双眸明亮而深邃,犹如寒夜星辰,透着睿智与沉稳。鼻梁高挺笔直,唇形优美,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冷峻中又显露出几分亲和。面色白皙如玉,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众人见之,不禁暗自将她与那员小将比较,心中皆叹这二人站在一起,真可谓是兰芝玉树各有千秋。也好奇究竟是何种人家,能育出这般丰神俊朗的儿郎。
连张符宝的小丫鬟也看呆了,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少年将军,双脚不由自主地悄悄靠近张符宝,扯了扯她的衣袖,轻声说道:“公子公子,你快看,那少年将军好生英俊,这模样,莫非是潘安在世?世间竟有如此风姿卓绝之人,我可从未见过这般人物。”张符宝本正专注于手头的诊治事务,被小丫鬟这般拉扯与言语惊扰,无奈地抬起头,顺着小丫鬟所指方向望去。
那少年将军器宇轩昂,身姿挺拔如松,一袭玄色劲装更衬得他英气逼人。面庞白皙如玉,眉如墨画,斜飞入鬓,双眸恰似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清澈而深邃,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儒雅与温润。鼻若悬胆,线条优美,唇形精致,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谦逊的笑意,整个人散着一种彬彬有礼的气质,仿若春日暖阳,令人心生暖意。
这少年将军的面容仿若一道光,瞬间击中了张符宝的心,令她一眼便心生欢喜。虽说张符宝生于富贵之家,并非没见过世面,可毕竟常年深居闺中,鲜少有机会得见如此俊朗非凡且彬彬有礼的少年英雄。她心中虽想着赶紧继续手头的诊治工作,可目光却总是不受控制地悄悄抬起,不住地打量着这位少年将军。
此时,少年将军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华佗走近,身姿优雅,动作不疾不徐,他双手抱拳,微微躬身,恭敬地说道:“先生,晚辈这儿有好几个伤员,情况危急,急需救治。”华佗今日手头暂无特别严重的病患,听闻此言,转身朝少年将军身后望去,只见众人搀扶着的几人皆是刀剑伤痕累累,伤口处仍有鲜血不断渗出,他心中一紧,暗忖若不及时施救,恐怕伤者会因失血过多而陷入绝境。于是赶忙起身,说道:“人都扶进来吧。”又转向张符宝说道:“小友,这还得劳烦你给我打下手。他们人多,伤情又严重,得加快度诊治,绝不能让他们失血过多。”张符宝闻言,立即停下手中之事,一边利落地挽起袖子,一边快步走向华佗。
直至此刻,少年将军才留意到张符宝的到来。他见张符宝容貌清秀出众,衣着精美考究,心中便知其定是出身富贵人家。不过他一心牵挂着受伤的同伴,并未多言,只是神色凝重地对华佗与张符宝拱手行礼,诚挚说道:“拜托二位先生了。此事实属无奈,因同伴伤势过重,晚辈心急如焚,唐突之处还望二位海涵。”随后,他又满含歉意地对周围等待的病患们说道:“因我等之事耽误诸位诊治,实在是万分愧疚。诸位在此等候许久,皆是晚辈之过。”语毕,他向身边的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心领神会,接着说道:“我家将军说了,为表歉意,给诸位些许银两,还望诸位海涵。”说罢,便开始分银两。
华佗目睹少年这般分银两的举动,心中实难认同,在他看来,救死扶伤乃是医者天职,不应以金钱财物来衡量或弥补对他人的打扰。只是目下这些病患的状况并非万分紧急,而少年此举虽略显土豪,却也能让穷苦百姓得了实惠,思及此处,他便强忍住未一言。而后,华佗略作思忖,转头对众病患温言说道:“诸位,要么午后再来吧。这几位伤者伤情颇重,你们在此空等下去,怕是会错过饭时。”那些原本候诊的病患本就并非急症,此刻又见少年将军的随从放银两,入手一掂便知价值不菲,再瞧这些人个个身负刀枪之伤,且众人纵马而来,威风凛凛,料想定非他们这些寻常百姓能够招惹得起的。于是纷纷开口说道:“不碍事不碍事,那我等午后再过来。”华佗见此情形,又道:“既如此,诸位就散了吧。这草庐本就狭小逼仄,众人拥挤于此,空气难免不畅。”那些想看热闹的人,听到这话,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悻悻离去。唯有张符宝的那些护卫们,仍坚守在周边,只是稍稍往后退了些许,却不敢擅离,一个个神情紧张地望着这一行人,手中暗暗握紧了兵器,时刻警惕着可能出现的突状况,以护张符宝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