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她是能攒够自己的赎身钱、离开花街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花魁们一起逃掉?()”宇智波萤问。
这种花街不说固若金汤,也有沟壑沟渠作为阻隔,单凭花魁们个人的力量很难逃出街区。而且花街有自己的守卫武士,这些武士受雇于这条街的主人,专门负责将逃离的游女追回。
花魁游女们哪怕逃也很难逃得掉,更何况这么多花魁一起逃,固然其中有一两个足够幸运的人可以安全逃掉,但更多的人却会被逮回去、关起来、私下惩罚,之后再将她们的赎金抬高、分成降低……压榨干净她们身上所有的价值。
茶屋的人想拿捏花魁轻而易举。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让那些花魁一起逃跑呢。
难道因为逃不掉就不逃了吗??()_[(()”
立华花魁长眉一挑,眼角妩媚而桀骜地上扬,不屑地反问一句。
“花街的规则永远是这样。女儿卖身的钱给了家人,成为游女的女孩想要赎身却要自己赚钱还给茶屋。什么茶屋养育了我们,教导我们技艺,让我们成为花魁……说到底不都是那是茶屋为了赚钱才这么做的!凭什么这钱要我们自己出?”
“那些人意识不到这件事,那就我让他们意识到。如果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怎样前途惨淡,那就我让她们知道!”
“我要让这些该死的茶屋都消失,让我彻底恢复自由身!我赚的钱自然该是我的,为我日后的生活作保障。”
“我只想活下去!”她眼中燃起熊熊火焰,语气也充满孤掷一注的决意,“为此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哪怕要借助妖怪的力量,哪怕要让他人做自己的挡箭牌……她已经把路指给了所有人,之后无论愿意殊死一搏还是固守原地,都是她们自己做出的决定,怨不得别人!
那样热烈的执着与决意让宇智波萤为之一怔。
立华花魁将视线放在她身上,发出一声嗤笑:“哼,小丫头,你又是谁呢?你这个年纪的小孩,是他们养起来的忍者武士,替他们做这些追回花魁的事?还是到年纪以后也要成为游女,为茶屋卖一辈子命?”
“都不是……”宇智波萤一时有些呐呐。
她只是,被爸爸和小叔保护得很好的甚至算不上忍者的小孩罢了。
宇智波萤忽然就不想说那些大家都明白道理的话了,也不去劝说对方
()这样的计划中有怎样的艰辛,她只问出自己认为最要紧的那一句:“你想要自由可以……但你有没有被人蛊惑……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有其他人、或者不是人的东西在帮助你吗?”
宇智波萤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人形容那块会蛊惑他人许愿的玉。
这段时间她一直没有继续关于四魂之玉的研究,只是把玉封在原本那个让人察觉不到气息的盒子里。可现在……她感觉花街这个即将兴起的风波也许跟四魂之玉有什么关系。
小叔收集回来的情报已经说明了,围绕着四魂之玉总是会诞生这样明里暗里的争执抢夺,愿望与决意,死亡与绝望。
如果这些花魁集体奔逃,不知有多少人会死在武士的刀下。
立华花魁执着于自由生活的决意让人敬佩,也让宇智波萤为之动容,但如果立华选择向四魂之玉许愿,或者四魂之玉在其中作祟,她还是要查清楚的。
四魂之玉在她脑子里嘀嘀咕咕这些日子已经让宇智波萤意识到对方本质根本不是一个善意的器具,自然也不可能无条件帮助他人实现愿望。她不想让这个想要活下去的女人因此而受伤,或者死去。
“你说的……是那个妖怪吗?”
也许是宇智波萤的善意表现得足够明显,既没有斥责她异想天开不知报恩,也没有阻拦她说些说不定会死的废话。立华花魁在犹豫后,说出了那个最初想要帮助自己的声音。
“说实话,能让某一个听到声音而其他人听不到,怎么想都是妖怪能做到的事情。我也知道妖怪不可能好心帮助人类,之后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当然最好是金银,要我的命还是不行的——反正如果现在不尝试逃出去,也许哪天我就死了,也许哪天我攒的钱就被茶屋套走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现在放手一搏!”立华花魁恶狠狠地咬牙说。
宇智波萤很欣赏她眼中的狠意,这样的人无论在什么环境中都能凭借那股意志活下来吧?所以她忠告一句:“我不建议你和他合作,但真的要合作逃出这里我不会阻拦,只有一件事你要记得——永远不要向他许愿。”
·
宇智波萤回去和自己的小叔说明了情况。
“那块玉还能影响其他人?”听到这点,泉奈沉下脸。
“他之前也影响过小叔吗?”宇智波萤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她鼓鼓脸颊,怒而决定:“我现在就把那块玉煮了!”
那块玉果然是个祸害……宇智波泉奈心想,不过既然已经急到去找其他人,是否说明四魂之玉已经被萤逼到了绝境?
是因为察觉到继续这样下去很可能会消失,所以才急不可待吗?
那块玉暴露了自己的脆弱。
——也许现在就是给玉最后一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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