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茉这两天恢复了正常的工作状态,每天都在工作室忙碌。
这天上午,她正在电脑前绘制设计图,舒糖敲门进来,“学姐,前台有人找你。”
“是面料供应商吗?让他们进来,”沈星茉急需一批面料制作秋装,她昨天刚联系供应商今天见面详谈。
“不是,好像说是什么律师。”舒糖也不太清楚来者是谁,有何意图。
律师?沈星茉有些疑惑,她沉吟半刻,“让他们进来吧。”
两名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人手提公文包,走了进来。
“沈女士您好,我是京都盈科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江昊,我的委托人司徒烨先生有一些财产和股份要赠送给你,需要我们双方在赠与协议上签字,我们今天把文件带来了……”
还未等江昊把话说完,沈星茉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不会接受司徒先生的任何赠予,麻烦你们转告司徒先生,给你们添麻烦了。”
“司徒先生重病在身,正在锦和医院治疗,我们也是受他之托,请您给予配合。”江昊是盈科律师事务所的首席律师,这么多年,他办理过无数起财产纠纷的案件,这还是生平头一遭遇到财产和股份送不出去的情况,真是活久见了。
江昊不免有些好奇,他看向面前的沈星茉,女人五官精致,眸若星河,气质淡雅如兰,举手投足之间,透着难以掩饰的优雅,整个人显得超凡脱俗,只是眉眼过于清冷,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
“他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一会还有事,你们请回吧,”沈星茉面色清冷下了逐客令。
办公室的门此时被突然敲响,舒糖从门外探进头来,“学姐,面料供应商到了。”
“你们看,我现在是真的没时间,”沈星茉顺势解释道。
江昊见此情形,和同行律师起身告辞。出师不利,本以为很轻松容易的事,因为沈星茉的拒绝变得困难重重。
江昊走出工作室,拿出手机给司徒烨的助理打了个电话,聊了数句,随后,他和同事打了辆出租车,坐车向世纪大厦驶去。
世纪大厦36层,时御正在开会,助理萧睿从外面进来,俯身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律师来了,让他们找法务,找我干嘛?”时御声音清洌,透着些不悦。
“是京都司徒先生委派的律师,说是找您有急事,”萧睿连忙解释道。
司徒烨?时御眉峰凝起,眸光黯沉如夜。
他思忖片刻,站起身来,走出了会议室。
“不好意思,时总,打扰您了,”盈科律所的律师江昊和同事等在门口。
“进屋说吧,”时御将两人让进办公室,在沙发上坐定。
“今天来找您,是有一事相求,司徒先生现在重病在身,正在处理名下财产,其中大部分财产和股份是指定赠予沈星茉女士的,我们刚才去工作室找沈女士时,她拒绝接受司徒先生的赠予,司徒先生的助理让我们来找您想想办法。”江昊简明扼要地将事情告诉时御。
“重病?可以说下他患的什么病吗?”时御只知道司徒烨有多年风湿性心脏病,难道最近又患了别的疾病?
“据他的助理说是心脏病,”江昊做为律师,有自己的职业操守,不泄露当事人的个人隐私,但这件事有些特殊,他只能简单地向时御透露一些。
时御闻言,眉宇紧蹙,他看向江昊,薄唇轻启,“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让我想想办法。”
江昊和同行律师起身告辞离开,时御走到窗前,抬头仰望着窗外蓝天上飘浮的几朵白云,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