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无耻了!也就是说,不做也要脱层皮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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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个份上,陆景明不知道张文洋还能怎么往下说,他紧张地看着他们,脑门上全是汗。
张文洋一只手背在身后,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开口。
开什么口?这件事我今天才知道,还能怎么开口?我不会啊!
陆景明被迫往前走了两步,微微鞠了个躬,他开口,声音和缓温雅:“合作做生意,讲究的是个公平协作,小阿萨密先生在印度有很高的声誉,靠的就是个守信二字。”
那倒是没错,在白道里,小阿萨密的口碑还是很不错的。一般的生意,他父亲也不会插手。
“黄金开采权一旦打开,就不会轻易关上,三五十年是正常的,百年以上也不是不可能,这是国内第一个开放的开采权,我相信它的重要性,小阿萨密先生比我们更了解。”
“第一个只是试水,无论是政府,还是市场,还是其它的国内外私营企业,大家都在观望,想看看后续如何,说是万众瞩目都不为过。”
陆景明语气放得更柔和,“我们已经放了消息出去,只要签约程序走完,我们将接受两家美媒一家英媒和一家印度最大媒体的采访,为我们的合作共同造势。”
“在这种情况下,一旦终止合作,大家都有损失,难以收场。”
张文洋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陆景明的话半真半假,他一向不拿到合同不通知媒体,有媒体采访是假。
但兵不厌诈,他自然选择不作声。
小阿萨密也没作声,他看了眼父亲,示意陆景明接着说。
陆景明语气更加谦卑:“小阿萨密先生,无论增加投资本金还是分成比例更改,最终我们的目的都是要赚钱,而赚钱,不是把你口袋里的放入我的口袋叫赚钱。”
他笑得柔和,犹如春风拂面,“而是我们一起,把别人口袋里的钱放入我们的口袋,我们是一体的,这样才叫赚钱。”
大阿萨密皱了皱眉,感觉起了一点兴趣,坐直了,示意陆景明接着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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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明闭了闭眼睛,脑子飞快过了一遍在飞机上看到的最近的印度新闻,国内外的。
他即使人不在孟买,这边的讯息却从来不敢漏,每日查漏补缺,从不怠慢。
“最近黄金价格持续走低,但最多还有三天,将会有一波小幅上扬,可以赚一点。”
“不知道大阿萨密先生玩不玩股票,如果玩的话,近期印度国内的医药股,将会大涨,可以入一波。”
张文洋偏头看了眼陆景明,医药股?为什么?印度的医药股已经低迷好几年,任凭是谁都不会认为那是下一波上涨的股票。
“具体分析说起来又臭又长,大阿萨密先生可以看着,一周之后医药股将会拉高,今年到明年上半年,势头都不会低,会一直上扬。”
大阿萨密有些坐不住,这听起来太扯了,他这个不精通股票的人都知道在扯淡,他看着儿子,小阿萨密也在懵,对着父亲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陆景明接着说:“只要等一等,你们就能看到结果了,先生,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什么叫把别人口袋里的钱放到自己口袋,而且程序绝对正规。”
“你放p!”大阿萨密开始不耐烦,粗鲁地骂了一句,“道理人人都懂,可我就是个粗人,我只看眼前,不看未来。”
这是个莽夫,横冲直撞又蛮不讲理,谈话迅再次进入僵局。
陆景明脸色有些白,他求助一般看了张文洋一眼,后者压根就不理他。
陆景明想往一边退,最后咬了咬牙,再说了一句:“大阿萨密先生,做生意就是要谈来谈去,而不是一言堂,这样才有下次合作的机会。”
小阿萨密在一边连声说是,他也希望父亲冷静一下,让他们自己好好谈。
张文洋这时候才开口了,阴恻恻的:“先生,你应该知道,印度市场就是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哪怕在这件事上我们合作不了,但难保没有其它领域的合作,闹得太难看,不好吧?”
他这话带上了威胁,到底是张文洋,这十几年来没有吃过这种瘪,再忍,也忍不住了。
他的话像火星子腾一下掉进了油锅里,瞬间着了火。
大阿萨密猛地蹦起来,一脚踢翻了面前的一张椅子:“老子还怕你一个外来的?!有本事你搞死我啊!”
这一大连串的英文夹杂着印度话的脏话,点燃了屋内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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