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迅在皮肤上蔓延。
就是这么点距离,有了点欲说还休的暗示意味。
林虞被骤然捏住短处,有点懵。
后颈有点热。
还有点麻。
林虞呆呆地看着陆子青,第一反应是:“那个,合同上没有这条。”
陆子青:“你不是说,我不舒服的话,你能帮我解决吗。”
林虞呆了半天,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目光陌生而惊愕地望着他。
陆子青原本是想开玩笑,看他这么认真地紧张起来,忽然觉得没意思了。
“逗你的,”他收回手,“这么紧张干什么,怕我对你不轨?”
林虞见他收回了手,神情才放松了一点:“我也是……开玩笑。”
车子里安静下来。
午后静谧的阳光洒在前车窗上。
因为是中午,附近的人很少,稀稀拉拉的人群在往美术馆大门口走。
车子左前方三十米处,一个大爷正支着冰棍摊子,趴在冰柜上,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车里有些莫名的尴尬气氛,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陆子青盯着车外的冰棍摊看了一会儿,道:“下午我请个假,回家睡一会,假条我明天去补。”
公司福利规定,a1pha每个月都有一天的易感期休假,可休可不休,不休的话月底可以补一天的工资。
林虞盯着冰棍摊老头的秃顶,道:“好。”
又道:“我开车送你?”
“不用,”陆子青拉开车门下车,走得十分干脆,“我自己开车回去。”
崭新的限量版名牌球鞋在地上踏出一层尘灰。
林虞盯着那尘灰看了一会,等陆子青的车轰鸣开远,才收回了目光。
陆子青回到家,把钥匙甩到茶几上,踩着拖鞋进了卧室。
盛夏的阳光灼热而猛烈,拉上窗帘后挡住了绝大部分光源,屋子里陷入绵长而安静的昏暗。
灌了一大杯冰镇杨梅汁下去,从嘴巴凉到心口。
易感期的理由用了许多次,但身体不会骗人。
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奇怪的,蠢蠢欲动的感觉,让人烦躁不安。
他并不困,而是清醒地疲累着。
洗了个冷水澡,回到卧室,点了助眠香薰,音箱里低低地放着asmr白噪音,柔软的枕头上喷了安眠的香水,一切都很适合入眠。
强迫自己躺在床上,放空大脑,什么都不去想。
还是睡不着。
瞪着眼睛看了一个小时天花板,陆子青感觉自己像英国名菜仰望星空里头那个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