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前辈们的推测,具体是什么状态我也不清楚,因为见过的人都已经死了。”玉求瑕微微摇头,“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不要利用这条规则。”
“叫名字……”方思弄陷入沉默,片刻后,开口道,“所以我是因为叫破了怪物的名字,那次才没死?”
玉求瑕知道他指的是老疯子死的那次,问道:“你叫了什么?”
“‘怪物’。”
玉求瑕忽然勾唇一笑,道:“你还真是误打误撞……怪不得我刚刚叫它它没反应。”
方思弄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刚刚”指的是什么,一下子汗毛都竖起来了:“所以它刚刚真的在追我们?”
玉求瑕轻描淡写地回答:“是啊,那不然呢?”
方思弄立即问:“那你怎么逃掉的?”
玉求瑕:“那个小怪物,可能是它的预备役老婆。”
方思弄这才想起他们刚刚逃命时还带了一个小的:“你把它扔了?”
“啊。”玉求瑕说,“在杀我和救小老婆之间,它选择了后者,不得不说,比一些人有人性。”
方思弄又问:“你确定那是他小老婆?”
“不确定。”玉求瑕说,“不过,既然这个世界里,胡白‘创造’它是靠‘生’,那如果想要创造它的小老婆,也会是同样的方式。”
方思弄分析道:“所以怪物是主角,他的愿望是拥有一个小老婆,现在他也拥有了?那我们……算不算完成了他的愿望?是可以出去了吗?”
玉求瑕却道:“不一定,毕竟筒子楼里还有那么多个呢。”
方思弄立即想到怪物身上的花状淤青,筒子楼里的“清洁工”身上也有。
“你的意思是,清洁工们也是……胡白生的?”
“看起来是这样。”
“那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出去?”方思弄凝眉,“现在是戏剧中的哪个时间点?”
“我猜是所有重要剧情点都生之后,弗兰肯斯坦在追逐怪物的这个时段。”玉求瑕道,“而且我认为,我们还是应该确认一下主角究竟是谁。”
方思弄一愣:“不是胡白吗?原著书名都叫《弗兰肯斯坦》啊。”
“不一定。”玉求瑕却说,“弗兰肯斯坦和怪物在戏剧里一直是平行卡,在各国所排的剧目中,有很高概率会让演员轮流饰演这二者。”
“你说怪物也有可能是主角?”
“没错。”
“那这个怎么确认?”
“理论上来说,在被叫破真名之后,主角身上的重要部位上会出现一个记号,类似于纹身或胎记。”
“重要部位?”
玉求瑕闭了闭眼睛:“这就是我觉得麻烦的地方——我怀疑他们的印记会在脑子里。”
方思弄震惊:“还能这样?”
“长在哪里都可能,因为主要还是他通过剧情判断主角。”玉求瑕说,“而《弗兰肯斯坦》,他们两个的悲剧都在于头脑——弗兰肯斯坦一片雄心非要用科学的力量创造生命,而怪物的悲剧在于它有思考的能力——我是这么想的。”
“那到底要怎么办?”
“是你们报的案对吧?”
这时,一个警察探头进等待间,“走吧,需要你们去现场指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