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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1页)

完全苏醒后,方思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以一种一日千里的度自我修复着。只过了几天,就可以下地,不到一周,基本已经恢复到行动自如的程度。

除了那曾经短暂离开过他的一手一脚有时会在睡梦中出现虚幻的疼痛,他基本已经恢复如初。

在这期间一直是玉求瑕做饭照顾他,但再没有像他刚醒来时那样趴在他床边睡觉。他住在玉求瑕家里,每天只有必要的交流,不用多么费力就可以现,玉求瑕在躲避他。

他已经好了,理论上来说随时都可以离开,但玉求瑕没有开这个口,他也装作自己没有好,还是整日躺在床上。

他不知道自己要在这里躺到什么时候,先跟傅和正要了一个月的假,这对傅和正来说有点难办,可也知道他过年被送进医院抢救的事情,没法勉强,他当然对此表示抱歉,并提议傅和正可以再找一个摄制组长,他这边的情况并不确定,傅和正表示等他到三月,希望他能够回去继续工作。

要是在以往,因为自己这样耽误别人的工作,方思弄心里肯定会很过意不去,但现在他却不怎么能感受到这种情绪了,只是整日躺在床上侧头望着窗外的流云,什么也不想。

他以为自己会这样装很久,哪怕他甚至都不是特别清楚自己的目的,只是不想做任何事,也不想离开玉求瑕,哪怕每天只能匆匆见上几面,也不想离开。

他知道玉求瑕也一直待在这栋房子里,并没有去工作,但只是待着,很少来见他。

然而第二周只过到一半,他就没法再装下去了。

那是一个深夜,他听见了隔壁响亮的玻璃碎裂声,来自玉求瑕现在住的房间。

他在黑暗中犹豫了不到三秒,就爬起来跑到隔壁,敲了半天没人应,便直接推门而入。

门打开的一瞬间他闻到血味,浑身的汗毛都炸开了。

接着他看清了屋内的场景——跟他床头柜上那只台灯同款的琉璃灯罩在墙边碎了一地,这间屋子铺满了地毯,灯罩摔在地上是不会碎的,显然是被直接砸碎在了墙上。

碎片上有血,屋子里却没人,阳台大敞着,料峭春风吹起推拉门边的窗帘,让整个画面像一个经典的凶案现场。

方思弄心脏狂跳,一切他完全不可接受的画面一股脑冲进脑海,有他过去经历过的,也有他臆想出来的,世界在他眼中似乎扭曲了,融化成了夏加尔的画作,一切都朝他坍塌而来,要将他挤死在里面。他踩着虚浮的脚步跑到阳台,然后听见自己身体里一声巨大的叹息声。

“还好,还活着。”他听见那个声音说。

只见玉求瑕穿着一件酒红色的长袍睡衣,没系腰带,前襟整个敞着,里面只穿了内裤,露出一大片苍白的胸腹。人懒散地靠在躺椅里,一只手垂在扶手上,还在往下滴血,另一只手拎着一瓶洋酒,已经喝了一小半。

听到动静,他侧过头看向方思弄,眼中水光朦胧,侧脸映出屋内微弱的灯光,是满面的泪痕。就这么看了片刻,才说道:“方思弄,你好了啊。”

方思弄盯着他垂下的那只手:“你在流血。”

玉求瑕看也没看那只手,还轻轻晃了晃,血珠顿时被甩飞几滴,但主人浑不在意:“别管这个了,你看,今天晚上可以看到星星……”

方思弄打断他:“不要讲了,你在流血。”

玉求瑕微微歪了歪头:“这没什么,很快就会好的。”

方思弄垂头看了他一阵,忍无可忍,弯腰把他的衣襟拉起来合拢,盖住那片赤裸的胸腹,不得已碰到了皮肤,冻得他指尖一抖,冻得他想哭,他根本就不知道可以拿玉求瑕怎么办。

他放低了声音:“进去好不好?外面冷。”

现在才二月,远不到可以说得上温暖的时候。

玉求瑕掀起薄薄的眼皮,淡淡瞥他一眼,轻描淡写地笑了一声,道:“你连死都不怕,你还怕冷?”

方思弄手一顿,他察觉到了玉求瑕锋利的怒火。

一时间,他又感到了近来频繁出现的那种沉重的惫懒,他不想离开玉求瑕,又想对玉求瑕的这些情绪置之不理。真要细究,玉求瑕有气,他难道就没有吗?玉求瑕生气了他就得哄,可他生气了又要怎么办?这不公平。

他闭上眼睛呼了口气,转身进屋,绕开那一摊碎玻璃,回到自己房间,找到玉求瑕每天给他用的医疗箱,又回到了玉求瑕那边的阳台,半跪在地上给玉求瑕处理伤口。

伤口从中指中央拉到掌根,不深,但很长,这种伤普通人肯定要去医院处理,多半要缝针,但他知道玉求瑕肯定不会去,便也不提了。

他给伤口止血、消毒、上药、包扎,用了大概十分钟,期间他感觉玉求瑕一直看着自己,但一句话也没有说。

在他开始给绷带打结的时候,玉求瑕终于开口道:“方思弄,如果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问一个问题,你会问什么?”

方思弄慢条斯理地把结打完,然后缓缓撩起他的袖子,问:“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指的不是新鲜的这一条,而是在手腕之上,那些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伤疤,以前是没有的,他也是这次在“时钟世界”中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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