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的抓握,黑暗中的人声音温柔,“燃燃,你醒了?”
江浮猜测着那个女生应该是个柔软的性格,所以在哄人时,学着小时候母亲哄她的模样,语调轻缓。
“惜惜?”她缓缓吐出那个深藏在内心的名字。
下一秒,她脑门上直接挨了江浮一掌,晕了过去。
她没打算继续演戏,一来容易露馅,二来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惜惜,原来那个女生叫这个名字。”江浮看了眼情况,出去交差。
“蒲小姐。”秦火这次的态度恭敬多了。
“人没事,我就不继续打扰了。”江浮单手插兜,离开。
盛榕一字一句,“蒲秋月,名字不错。不过蒲这个姓氏很少见……”
比如一个住在落棠巷的,兼职情报商的神棍。
“我真名叫马艳祖。”江浮回。
秦火扭曲着嘴角,就差直接把土爆了几个字说出来。
不怪大佬要改名。
“山,去查查看。”
“爷,查看公民隐私信息犯法。”蔺子山老老实实回答。
秦火正想帮自家爷说点什么,又看了眼一本正经的青年,闭嘴了。
蔺子山就是木头成精。
虹山别墅,温室庭院外。
“凌总,你在这啊?”孟绵看着地上的人,捡了根树枝戳了戳影子上的黑线,“这个东西是什么,毒液?”
“唔嗯。(影子)”
孟绵想了想,抬手,搓了只强光手电筒出来,“有用吗?”
“唔唔嗯。(试试吧)”凌牧疆闭上眼。
三秒钟后,凌牧疆看着身边趴着的女生,一阵无语。
“没事,凌总,我想别的办法。”她闭上眼,随后整个身体穿过那些丝线。
一分钟后,凌牧疆看着女生手里巨大的草坪剪,眉毛扭曲成麻花。
“不可名状的怪叫(你是打算把我一刀两段吗?)”
孟绵眨巴着小圆眼,“没事,凌总,你切两段后还是凌(零)。”
白眼。(……我谢谢你)
凌牧疆把自己埋进草堆里。
他宁可吃草也不想面对这个天然呆的手下。
“凌总,要不我给你唱个歌吧。”孟绵想着也没事做,干等到天明也无聊,索性变了把吉他出来。
虽然很想让她别折腾了,但他的嘴被封住,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但孟绵一开口,他就有些绷不住。
他知道这个手下脑子缺根弦,没想到她唱歌也这么不着调。
就这样,凌牧疆听着耳边调子扭曲的歌声,缓缓沉入梦乡。
见人睡着了,孟绵戳了戳他的脸,随后搓了条毯子给他盖上。
“晚安。”
翌日。
江意燃醒了。
“咱们师徒还真惨,连挨揍都是一起的。”谢赝坐在病床边,“吃水果吗?”
“我想转院。”江意燃盯着医院的天花板,心情很差。
惜惜去世前就住在这家医院里,本来能等到特效药的,可那天偏偏被江漪兰带走了。
“她的事,不是你的错,不用为此自责,”他揉了揉女孩的发顶,笑容和煦,“与其责怪内耗自己,不如让害她的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