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兄!”
看到如此的凉生,朱阳箐似乎清醒了许,慌张的唤了声,欲上前来。
凉生则不顾,空出扶撑桌面的手,光芒一晃,一长剑握了手中,剑刃指着他。
“别过来,不然,休怪我无情!”
颤抖坚忍的声音低哑,几乎虚脱。
看到如此的凉生,朱阳箐慌了,恐慌的心情淹没了刚才的欲望。
面对凉生的生死,他自然更在乎他的生命。
尽管如此了,凉生的态度依然这么固执。
——刚才,是有奋力一击了吧?不管有没有生命危险,他都不想自己被玷污?
……他怕了!
他瞬间清醒了!
……朱阳箐此时才现,自己真的差点就晾了大错。
他垂了头,半天没反应。
屋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僵硬。
看着如此的朱阳箐,凉生又有些不忍。
毕竟是伴了自己十几年的人,那情义,始终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奈何他……
他能理解朱阳箐的感受,这种感受,他一直都能体会。
只是,他没想,伴自己多年的兄弟,于自己还有这样的心思。
他记得,朱阳箐是十打十足的直汉子,如今他如此,难道是被自己带成了这样?
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凉生此时心烦意乱,心里亦莫名的痛。
药效亦使他烦躁愤然。
但他面上却十分平静,只是额角挂满了冷汗。
他沉深的叹了口气,消散了手上的剑,望着低落的朱阳箐。
“备辆车送我跟小瑟回我别苑吧,……以后,我们也不要再见了,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些年来的关照,我亦会还给你,若今后需要帮助,托人来封信便是。”
这话,说的不甚平静,却于朱阳箐面前,不甚绝情。
这是,将他俩十几年的感情,就这样给否绝、弃断了!
——他如此,是不想继续让朱阳箐一错再错,跟他一样,回不了头。
他平静无澜的说完,拿了桌上的茶壶倒了洗了手上的血,嘴角的血亦随手擦了。
朱阳箐就那样呆愣的看着凉生坚决的弄完后,便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了古瑟的身边。
他摇了摇趴桌上的古瑟。
“小瑟,醒醒,我们该回去了。”
古瑟于迷蒙中醒来,抬起惺忪迷离的双眼,奇怪的盯着自己身边的凉生。
“嗯?什么回去?去哪?”
不明所以。
问话间,看清凉生苍白的脸上泛着红晕时,他顿了下。
他这是……着凉了?不舒服?
“你,哪里不舒服吗?脸怎么这么红?”
还苍白渗着汗?……什么情况?
他问着起身就去摸凉生的额头。
却被凉生一偏头,手拂开了。
凉生抓了古瑟的手,盯着此时还醉意未散的他。
“别摸,我没事。”
他怕古瑟一碰他,自己就决堤了,此时,他本就忍得难受得很。
他说话间瞟了眼呆在那里的朱阳箐。
朱阳箐抬起眼皮瞄了眼生气的凉生。
“我去备车。”
说完,慌张的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