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謹就對他做了個口型,是一個人的名字。
董貞立馬氣弱,改了語氣,諂媚道:「幾位爺趕緊趁早爬上去吧,要是這個天兒去晚了,日頭上來了就不好受了。」
眾人哈哈大笑,不再做過多停留,沿著山路小道,見證山邊的重巒疊嶂、花香鳥語。
「好久沒見到你們身邊的那個厲護衛了。」楚天直突然冒出來這句話,他對厲戈印象深刻,那人武藝高不說,還尤其善於隱藏自己。
冷不丁提及那位護衛,其他人也從記憶深處扒拉出對方的音容笑貌來。
對方可真是個奇人,想要隱藏自己的時候,就當真叫別人找不見了。
仿佛一個透明人,哪怕是現在他們也記得不是很深。
左安禮淡聲回答:「他走鏢去了。」
「啊?」眾人瞪大眼。
「他與我家簽的仆契本就是活契而不是死契,時間一到自然就要走了。」左安禮淡淡地解釋道,「他來我們家做護衛,原本就是因為我娘救過他,所以變相來報恩的。」
「怪不得呢,不過左夫人也挺有魄力,居然敢把江湖人士放在你身邊。」董貞訝異道。
褚成拍了拍他的肩,鄙視道:「你這樣說可就不對了,那些江湖豪俠才是最講義氣的好不好?!」
「呵呵,那些背叛主人家,殺人越貨的也有不少。」董貞不服氣地反駁他。
兩人乾脆就這一話題,吵吵嚷嚷了大半個時辰,最後在爬山途中累得體力不支、口乾舌燥。
白謹好笑地搖搖頭:「真是的,這兩人怎麼也跟個孩子似的,咱們家湛露都不似他們這麼幼稚。」
小哥兒下巴一抬,驕傲又得意。
左安禮不動聲色地走過去,牽住他的手,只需要點頭說是就行。
褚成出來後,沒過多久就恢復了跳脫歡快的本性,湊到白謹耳邊悄聲道:「最近京城裡流行著一套的話本,你看了之後絕對會喜歡。」
白謹被他這番擠眉弄眼弄懵了,狐疑道:「你怎麼就能確定我喜歡?」
褚成摺扇一搖,端得是風流倜儻,聲音卻是壓低了的猥瑣:「劇情跌宕起伏,美人肉香四溢。」
「主角正好也是少爺和書童的關係。」
白謹聽到這話後,臉一下就紅成了熟透的蘋果。
他忽然就想起來一件事,據說在很多地方,書童不僅有陪讀、筆墨伺候的任務,還會負責解決自家少爺的生理需求。
也虧得他當年純潔無知,才能鼓起勇氣去報名左家的書房,要是讓他先知道這事,他絕對不可能拼盡全力都要去應聘書童的職位。
也幸好左安禮在那時確實是位文雅君子,溫潤如玉處事端方,他所剩不多的貞操才得以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