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却是一个都说不出。
想要就能得到吗,比如父爱,母爱。
仲泽衍眼底闪过一抹讥讽,微微垂下了眸子。
盛夏见状赶紧戳他左手。
要啊,争取啊!
一定要争取。不然今天的危险和努力都白费了。
仲泽衍身子微微僵了下。
老太太似看出他的心思,神色更是慈爱:“无碍,你大胆地说。以往是你父亲和嫡母忽视了你,竟不知你小小年纪已有了这般武艺。”
“泽衍只是平日干的活多些,力气便大些,并没有什么武艺。”仲泽衍诚恳解释。
“那你可想学武?”老太太忽然问。
仲泽衍又是一愣,抬起了眸。
对上的是老太太鼓励温和的目光。
这时,一旁的仲勋也突然来了精神,“学武可以,我仲家就缺武将。以衍哥儿这样的力气,若是能将武艺学好,日后投入军中,上阵杀敌,还能为我仲家挣得一个荣耀!”
提到仲家的荣耀,仲勋连刚才生的悲剧都暂时抛到了脑后。
仲泽衍不禁看了仲勋一眼。
所以,父亲需要的是这样的孩子吗?
能为仲家挣军功与荣耀。
那他……
这边,老太太也瞧了仲勋一眼,再看仲泽衍沉思的模样,她垂下眸,拿起旁边的杯子,抿了口茶。
苏氏在一旁绞着手帕,心里又恨又急又气。
恨仲玲狠毒,急仲承的伤势。
而气……则是气仲泽衍竟在今夜之事上出了头,从一个低调透明无人关注的小小庶子,一跃成为老太太的救命恩人。
她心里如何能舒服。
正是这时。
去查黑狗来源的下人来报,将这一时片刻的平和给打破。
“侯爷,今早管家说看到五姑娘出了府。那条畜生是五姑娘的人带进来的,说是要做狗肉吃,门口守卫便放了,谁知……”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特别是仲玲,她浑身一震,腿瞬间软了。
仲勋大怒,拍案而起,“仲玲,你干的好事!”
仲玲唰地白了脸,当即跪地,“不是这样,父亲您听玲儿解释……!”
“你还敢狡辩?!”一旁苏氏恨不得上去把仲玲给撕了,一只手指着仲玲直颤,“人证物证俱在,你想害衍哥儿便罢了,为何连我承哥儿一块害了!说你!到底有何居心,承哥儿可是我们安宁侯府唯一的嫡子,你不仅想害承哥儿,还想害我们安宁侯府啊!”
【恶毒!什么叫想害崽崽便罢了。他家那死胖子就更高贵点吗?!】
“不是,不是……”仲玲又急又怕地哭了出来,“是二哥哥,是二哥哥让我这么干的!”
苏氏这下更是勃然大怒,上前一巴掌就甩在仲玲脸上,“你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你竟还敢污蔑承哥儿!若是承哥儿让你做的,怎么他会伤的这么重!”
仲玲被一巴掌打倒在地,眼冒金星,“真的是二哥哥让我这么做的呜呜呜……父亲、祖母,你们相信我,等二哥哥醒了就知道了呜呜呜……”
她哭的凄惨。
苏氏还想打她。
刚扬起手。
“住手!”
老太太一声厉喝,面无表情道:“你让她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