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闻堰寒也不再分神管旁的人,吩咐助理开车,扬长而去。
程子幕在原地站了很久,眸中的光却并未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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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紧闭,后排用以隔绝隐私的金属板也缓缓升起,温几栩勾着闻堰寒的手,逐渐贪心起来,侧过身去玩他的领带。
闻堰寒见她玩得起劲,长臂一伸,干脆分开她的双腿,将人往腿上捞。
她这条裙子本就不算太长,大片白皙的肌肤根本遮不住,腿根无可避免地同他西裤的布料摩挲着,又滑又凉的触感,让醉意朦胧的人觉察出几分餍足的滋味来,双腿不安分地晃动着,像钟摆左右摇荡的坠线,将闻堰寒一颗心高高抬起,又迅抛下。
骨节分明的手解开领带,任由那绣着精细花纹的蓝条纹领带自她的腿间滑落在地,闻堰寒单手将衬衣的袖口、自上往下数的第三颗纽扣悉数解开,望向她的眸色越来越深。
闻堰寒捏着她的手,作势往他的喉间牵引,低沉的嗓音落下来,“给你玩喉结,要不要?”
刚才还不许的人,此刻突然转了主意,温几栩自然求之不得,乐此不疲地用指腹拨弄着,男人微扬起下颚,目光紧随着她,气质淡漠又冷傲的男人,却一副任由她予取予求的模样。
荷尔蒙张力十足。
温几栩玩了一会,没多久就不满足起来,“不好玩,我要走了。”
三分钟热度的性子,在醉酒的状态下,反倒展露无疑。 刚才还巴巴地缠着他的小姑娘扭着臀,作势就要从他身上下午,却被男人不容分说地扣住,大掌锢住她的尾椎骨,炙烫的唇瓣贴着她的耳根,带起一阵连绵的颤栗。
“怎么这么没耐心?”闻堰寒惩罚性地轻咬着她的耳垂,对她三心二意的逃离咬牙切齿,恨不得狠地吻上去,可这时候不能吓着她,低颈问:“不是说好了,随便你玩么。”
车内冷气开得不算足,温几栩脸颊上的热意降下来,闻言,眼睛晶亮地望着他,“那我可以亲你的喉结吗?”
“可以。”
温几栩眼瞳转了下,被哄得眉开眼笑,“你真好,不像我前男友,都不让我亲。”
闻堰寒哑然失笑,呼她的眼皮,“什么时候不让亲了?”
温几栩:“每次一亲他,他都特别硬。”
她笑吟吟地看着他,桃花眸弯起漂亮的弧度,含了汪水似的,用最纯真的神情说着让人心跳骤乱的话。
闻堰寒暗骂了一句该死,双眸黑沉地像是要将她吞噬。
温几栩却全然没有意识到身前之人的变化,唇畔凑了上去,灵巧湿滑的舌尖使坏似地往外探了一点,舔舐着他的喉骨,清冽的沉香气混杂着一点点叫不住名字的中成药香气,让温几栩莫名生出几分熟悉的感觉。
她像只刚学会进食的幼兽,而他的喉骨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品尝的第一份食物,一切都充满着未知的新奇。
闻堰寒双眸阖紧,眉心紧蹙,喉间再也难以抑制地出一声轻叹。
温几栩听到他近似喘息般的叹声,像是现了什么新大6般,指尖勾着他的掌心,轻咬了一口,在喉骨的那处皮肤印下一道令人遐想的暧昧红痕。
她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撞上一双深晦的眸子,男人的声线哑地沉,指着颈侧,“这儿更显眼,是宣示主权的最佳位置。”
他含笑睨着她,锋棱的轮廓依旧让人心颤,“不多留点吻痕作标记,明天你岂不是找不到我了?”
小姑娘的思考能力被酒精蚕食地所剩无几,竟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在他颈侧吮吸啃咬,盖章戳印般折腾半天,总算留下了好几道红痕。
徐特助恪守司机本分,将车在别墅的下沉式车库停好后,便匆忙离开,还不忘在附近的市买了三盒套,放在一楼大厅玄关处才离开。
然而这一切,尚在车后排黏糊的两个人并不知晓。
温几栩的恶劣心思被填补地差不多了,才察觉坐姿不太舒服,扭着腰挪动几下,嗓音带着一抹哭腔,“你裤子里装的什么东西啊,手机吗?能不能拿下去,硌得我难受。”
“拿不了。”闻堰寒哑声。
小姑娘蹙眉,凶巴巴地瞪着他:“给你三秒钟的时间。”
“再给一个小时也办不到。”闻堰寒冷漠地说。
温几栩不乐意了,觉得男人果然靠不住,居然连这点忙都不帮,伸手胡乱地去拨弄,却换来一声更哑的嘶气音。
温几栩的双手被钳制住,对上一双漆黑如墨般的眸子。
男人的眉轻挑起,高台明月早就入了凡尘,神情染上一丝情欲的波澜,一袭板正端庄的穿搭早已折腾地不成样子,领带垂落在锃亮的皮鞋边缘,西裤被她踢蹬出几个灰扑扑的脚印,衬衣领口大敞至腰际,胸膛的肌理几乎暴露了一大半,脖颈之上她流连种下的吻痕处处清晰可见。
温几栩很享受这种将清高漠然的男人玩到失控的状态。
她眼眸弯了弯,趁着他失神缓息的间隙,贝齿咬住男人的耳垂,留下几个牙印,男人果然松开了她的手,狠的力道搂着她的腰,“坏主意怎么这么多?”
小姑娘得逞后,银铃般的笑声溢出来,返过去抓他的指缝,却摸到腕间的珠串,她认真地端详了一阵,“我前男友之前也有一串这样的珠子。”
闻堰寒垂眸睨着怀里的人,轻嗯了一声,由着她继续说。
“不过被他烧了。”说及此,温几栩停顿片刻,瘪瘪嘴:“我送了一串新的,后来他扔了。”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刚才还盛着醉态娇憨的小姑娘,眼底揉着委屈,泪珠说掉就掉,趴在他胸前声泪俱下地控诉:“那可是我送的东西,没有我的允许,他怎么可以说扔就扔?!”
小姑娘的哭声像是一根线,勾扯着闻堰寒的心,乌暗的眸子凝着她,轻声落嗓同她讲道理:“你都抛弃人家了,为什么不让扔?”
“反正我送的东西,就是不许扔。”温几栩哪里会同他讲道理,脸上挂着泪痕,质疑道:“你、你是不是跟他一伙的?”
“我可不是。”闻堰寒冷长的眸子眯起,轻笑:“你该不会是还对他余情未了吧?”
“啊……才没有。”
“不是余情未了。”闻堰寒说,“那你哭什么。”
几句话像是把她绕晕了,温几栩眸中潋滟着水光陷入呆滞,像是在思考,一会又皱着眉摇头,“我还没睡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