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稚深以为然地颔:“不错。”
两个字刚落,只听“啪嗒”一声,玄机锁被打开,众人皆惊。
她却习以为常,波澜不惊地拿出了里面的好东西一只玉观音。
这玉的质地十分罕见,摸起来冰冷冷的,通体盈透如水,隐隐有波光泛起。
南景呼吸微窒,心中对裴珠月的厌恶又加了一分,温声道:“月儿,人不能没有感恩之心,我们必须要谢谢人家的。”
裴珠月不情不愿地点头:“好吧好吧,谢谢你救了我。不过名字就不用说了,我会派人把银钱给你的。”
闻言,南景气得青筋暴起:“……”
这个没脑子的能不能不要打破他的计划?少说点话会死吗?
“好。”虞稚一边应着,一边三下五除二恢复玄机锁,搁在石雕上又走向下一个。
南景欲言又止地望着虞稚的背影,始终没有再开口。如果再开口,目的就太明显了,势必会引起她的厌烦,他需得另寻机会。
在虞稚解开三个玄机锁后,裴珠月还在哪儿使劲儿掰扯,连第一个机关都没打开。
瞧见虞稚来了,裴珠月没好气地丢给她:“什么破玩意儿,一点儿也不好玩!”说完便大步走到边上去看各种摆件。
罗鸩走到虞稚身旁,再次抛出那个问题:“你究竟师从何人?若与虞家毫无干系,你又怎会开玄机锁?”
虞稚头也不抬:“世界之大,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说话间便又打开了,收下其中珍宝,对罗鸩伸出素白的手心。
“哼。”罗鸩冷笑一声,将手中未打开的玄机锁扔给她,转身去研究怎么出去。
他不太擅长闯这种机关,继续待在这儿只会丢人现眼,不如快些离开,时日还长,有得是时间与这小姑娘磨。
“啪嗒。”
虞稚打开了最后一个玄机锁,把几乎揣不下的奇珍异宝塞给金满堂,转身走向石门。
石门上有三个凹坑,正是三个不同形状的机械币展开的模样,需得闯完三条路才能开启。
罗鸩阴沉地皱起眉头:“看来我们还得再回去一次……”
“什么?!”裴珠月崩溃地大叫,“什么叫还得再回去?你没吃错药吧?!”
“月儿,不得无礼。”南景挡在裴珠月的面前,眉头紧锁着问,“罗先生,这一路走来已然是九死一生了,怎能再回去?”
裴珠月望着南景的背影后悔极了,她不该不知收敛的,景哥哥该不会觉得她刁蛮任性了吧?
罗鸩深呼吸一口气,声音因不悦愈加喑哑晦涩:“必经之路,在下也无可奈何。”
话音刚落,三人便听到了机关弹动的声音,瞬间攫住了他们的心神,紧张又骇然地循声看去。
却见虞稚淡定地站在石门前,接连将两个机械币展开,扣在凹坑中。
这两个都是她闯关所得,还有一个她懒得走了,作个弊吧。
她垂在斗篷内的手指微动,将她带来的纯铁融化,变幻成第三个机械币,若无其事地扣入凹坑。
罗鸩不敢置信地死盯着她:“你把另外两条路也走了?”
闻言,南景浑身一震,惊讶万分。
裴珠月也终于明白了,这个女人从中间那条路出来,根本是已经闯完机关又回来了,不是望而却步!
这个女人真能装啊,她居然隐瞒着大家什么也不说,把大家当猴耍,太可恶了!
而金满堂此刻的心情,则是疑惑比惊讶更多。
他可是一直在洞外看着的,虞稚压根没有走最右侧的路,又是怎会有第三个机械币的?难道是什么虞家人才可以走的捷径吗?
在极度压抑的气氛中,虞稚丝毫不受影响地转动机关,整座石室颤抖起来,随着沙尘地抖落,石门缓缓打开。
这次与以往不同,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天然石洞,约莫有十多米高,尖锐的石体密布,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一些光滑的岩石上刻着经文,似乎是用来护卫墓主的灵魂。
依稀可以听见滴答水声,应该在一处河流旁,虞稚猜测,或许是绕了一圈又回到了进来时的那条河。
金满堂环视四周,微挑丹凤眼:“这儿就是尽头了?”
“差不多。”虞稚清冷道,看来主墓是从半山腰那个入口进去了,这儿只是放着一些陪葬品罢了。
普通盗墓者在亲历了机关的凶险,并得到一些好处后,一般都不会再闯主墓了。
思及此,虞稚忽然转身向东南角走去,面不改色地涉入一汪水中,冷得打了个寒战。
在旁人看来,她像是脑子进水了才会突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