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舔舐上耳垂的一瞬,心火就像是猝然被擦着,窸窸窣窣,继而蔓延出燎原的大火。
“……你既不关心自己的易感期,”顾奕西的胸口起伏,压迫得愈近,声音蕴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水意,“也不关心应该如何度过易感期。”
a1pha和omega的那一些暧昧情。事,只差最后一层窗户纸,便可捅破。
苏观回过神来,怔怔侧望顾奕西的脸庞:此时正是华灯初上,银月从没有拉完的窗帘缝中涌入,在那双水雾氤氲的眼瞳里面翻涌起细碎的银浪。
仿佛下一秒,情。潮就要吞噬在这里的二人。
可是今天明明不是她的热期。
苏观怔住,很快她就明白了顾奕西眼含微愠的原因。
今天不是她的热期,而是苏观的易感期。
顾奕西的意思,相当明显。
两人至今都还十指紧扣,想要缠绵进对方深处。
“今天晚上的人,一个都跑不掉。”顾奕西俯下头,仍旧不知轻重地啃咬着苏观的耳垂,像在泄,又像在抱怨:“这样,你满意了吗?”
这般充满挑逗与情。趣的啮咬,让苏观浑身如有电流蹿过一般,她浑身激灵,理智无处安放。
本来,她觉得自己尚在易感期,还能有条不紊地理清楚要报复谁,实在难得。
可是这啃咬让她浑身滚烫。
欲。念似细小且成群的蚂蚁般爬遍了苏观的全身,引以为傲的理智大堤,一瞬间就土崩瓦解。
她本来就在易感期。
那股清甜的信息素香气愈浓烈。
顾奕西一边舔舐、啮咬着她耳垂,一边使坏,故意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她明明知道苏观只对她一个人的信息素敏感,也知道a1pha的易感期有多么经不起撩拨。
引以为傲的理智开始越来越远,苏观吞咽了一口唾沫,艰难望向顾奕西:“满意。”
她本来就应该回答顾奕西的问题。
不知何时,旗袍前襟已经松落,露出一大片莹白如玉的肌肤。
鼻尖、肺腑还在不断地涌入清甜的信息素味道。
苏观深深地吸了口气。
“你满意,”顾奕西刻意停顿,手却不停,肆意游走在苏观的肩颈侧,大有向更深处蔓延的趋势,“可是我不满意。”
“而且……你真的满意吗?”她低低地笑着,声音莫名带了几分娇嗔。
苏观一头雾水,并不知道顾奕西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什么叫作她满意?或者说,她怎么又不满意了吗?
苏观不明白,正思考的时候,她后颈的头被拨开。
热的后颈被湿意轻轻点过,苏观骤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她还在易感期,易感期的难关还没有度过,她怎么可能满意?
不仅仅是湿润的舌尖,还有微凉的指尖,轻轻触碰在微起的颈后腺体上。
顾奕西仍然低头笑着:“看样子……它不是很满意。”
苏观被她撩拨得难耐,呼吸愈急促紊乱:“是,我是易感期到了,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