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又不是没和客户吃过饭。
莫母问:“你当我看不出来?”
莫凡没好气地说:“我没紧张!”
“我觉得你对小廉挺不一般的,”莫母有些八卦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呢?”
“………”莫凡心累,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妈,您可以少操一点心吗?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莫母继续自顾自地说:“两家涉及合作关系,就算以后你们分开了,也要体面一点啊,都是成年人了,我看得出来小廉对你是认真的,你也要好好对人家的。”
莫凡揉了揉耳朵,正想找借口去洗手间,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拿出来看,果然是司昭廉的。
【做饭还不错的免费鸭子:到门口了】
莫凡的末梢神经随着这四个字微微跳了跳,紧接着门口那边传来脚步声。
服务生领着人进来,莫凡一眼看到为的男人。
司昭廉穿得休闲且单薄,一件白色的高领羊毛衫,外面套了一件枣红色的毛呢外套,没有任何配饰,简约干练,头随意地抓了一下,露出了光洁的额头,丝垂在额间,信步而来时步伐稳重。 他看到莫凡后露出笑容,开口道:“莫哥,阿姨,久等了。”
莫母:“不久,我们也刚来。”
莫凡微微颔,目光越过他看向后面二位,先愣了愣。
———他终于知道司昭廉的颜值怎么来的了。
司父是非常标志的欧洲面孔,眉眼俊朗,五官立体深邃,四十多岁的人看不出年纪的痕迹,反而在商场上磨砺出内敛的锋芒。
司母身为亚洲面孔生得更为美艳,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波光婉转间带着天然的几分魅惑,貂皮大衣配上璀璨宝石,华贵的气质扑面而来。
她和莫母属于不同类型的美人,同样是亚洲面孔,一个温婉典雅,一个张扬贵气,二人身在同一空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同样的吸睛耀眼。
“司总、司夫人,你们好,”莫凡主动伸出手,“我是莫凡。”
“你好,莫凡。”司父开口是流畅的中文,和莫凡礼貌性地握了握手,“经常听小廉提起你,果然仪表堂堂。”
莫凡对于这些礼貌地夸赞习以为常,欣然承受,“我爸爸本来要亲自接待您的,只是突然有一个重要会议走不开,望您理解,他很快就来,我们先进去坐坐。”
司父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理解,我也经常遇到这种事,让他不着急。”
莫凡领着他们进包厢,本想介绍一下二位母亲认识,一转头现二位已经熟络地开始讨论彼此戴的珠宝饰,那模样仿佛是认识已久的好友,根本不需要他介绍。
屋内暖气很足,众人脱掉外套,服务生帮他们把衣服挂起来,莫凡闻到了司昭廉身上带着一股幽淡凛冽的梅香,一转眸便对上了某人热切的目光。
“……”莫凡想到下午那茬儿,不太自然地移开视线。
落座后,服务生挨个倒茶,司父询问着莫凡国内市场的情况。
莫凡对答如流,一边品茶一边和司父讨论项目上事宜,精致的腕表和手链加重了他身上的精贵感,高级剪裁的西装勾勒出颀长精悍的身形,坐在那里像幅画儿似的。
司昭廉的余光黏在莫凡身上,嘴上附和着交谈,私下却是借着餐桌的遮挡,对着旁边的人悄然出手。
他们聊到兴头,莫凡不着痕迹地顿了一下,接着话题继续聊。
他的小拇指被有心人勾了勾,指尖轻蹭,温热的触感渡给了彼此,司昭廉没有更进一步的冒犯,漫不经心中藏着几分拘谨,调情中又带着纯情。
莫凡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垂眸之时目光瞥向那人,不动声色地抽回手,颇为高傲。
司昭廉勾了勾唇,没再穷追不舍,胳膊放在桌上,意味深长地揉了揉小指指骨。
莫凡将一切看在眼里,和司父谈笑风生间,握着杯子的手指微微紧了几分。
他们没有等多久莫巍就来了,这是两家头一次正式会面,特别是还在两个儿子关系非同寻常之下。
父母们明面上谈工作,但三句不离莫凡和司昭廉,二人名字出现得频率极高,欢声笑语中含着大家心照不宣的暗示。
“小莫,”司父端着茶杯说,“素食餐厅没有酒,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莫凡放下筷子,端起杯子站了起来,“司总您说。”
“小廉都跟我们说了。”司父道。
莫凡额角跳了跳,看了一眼男人,眼里有询问也有警告。
司昭廉耸了耸肩,神色无辜。
司父继续说:“前段时间他手受伤,多亏了你的照顾,我这儿子吧,爱玩儿不省心,就缺个人管管他。” 莫凡扯了扯嘴角,这种场合只能假装没听懂,“举手之劳,不是什么麻烦事,我比他大,照顾一下是应该的。”
“那倒是辛苦莫哥了。”司昭廉也端起茶杯,和他的杯子撞了撞,“那我以后可得多去找你了?”
这人平时找的还少?
莫凡受不了司昭廉装腔作势的调调,仰头将茶水喝下。
现在的素食都做得特别高端,利用面粉和豆制品做出能媲美肉质口感的食物,餐品精美,是类似于法餐的流程,前菜、主食和甜品,每样都精致可口,同样也拉长了用餐时间。
这种不喝酒吃烟的晚餐莫凡还是第一次吃,修身养性的氛围不适合习惯了灯红酒绿的年轻人,他借着上洗手间的由头出去抽烟。
莫凡披着外套站在廊下,暖黄的柔光洒在肩头,星火明明暗暗,喷出的白雾随风而裂,烟味消弭在冷空气中,烟燃了一半,身后传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