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修改他的记忆,邓不利多会发现吗?]维拉尔问。
[我活了多少年,你们邓不利多教授活了多少年?哦,先别说他能不能破解我对这小男孩记忆的修改,他估计不会舍得用摄神取念吧。]伊索见维拉尔已经确保安全,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也不去想自己那糟心大学徒的事情,只想回温泉池里泡个痛快。
[那克洛希……?]
[克洛希怎么?他都成画了,自己都不管自己,难道我把画搬回去吗?]伊索横眉立目。[他那画上都被施了永久固定咒!该死的斯莱特林,嗤。]
维拉尔转身,打算去背韦斯莱小姐。可在他身后,哈利的绿眼睛忽然没了神采,他拿起日记本,猛然将它按在自己的额头上!
日记本抖了一下,似乎是想挣扎,但很快没了动静。不到两秒,哈利将日记本拿到一边,莫名其妙地眨眨眼。
奇怪,头又晕了,伤疤也有点疼……他是不是生病了?好吧,在这种鬼地方待了这么久,会生病也很正常。
维拉尔不用再出力了,因为这时候,金妮终于苏醒过来。她一睁眼,就看到对面的格兰芬多男孩,又想起这一段时间恐怖的记忆,顿时红了眼圈。
哈利手忙脚乱地安慰她,不安慰还好,一安慰,这小姑娘就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她抽抽噎噎地说:“我不知道……这、这个日记本是什么,科林说这是……哈利波特后援会成员的礼物……”
维拉尔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自己没有当场笑出来。
哈利显然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有个后援会,他尴尬得耳朵都红了:“好了金妮,没关系的,都过去了,不会有事的……我们该怎么出去?”后面那句话是对维拉尔说的。
“羽毛笔是不能用了。”维拉尔说。“我们可以拜托福克斯,它应该知道怎么出去。”
“好吧,呃,福克斯,你能带我们离开吗?”哈利有些忐忑不安地问。
福克斯歪头看着他,鸣叫一声,甩了甩绚丽明亮的金色尾巴。
“它希望我抓住它的尾巴?”哈利迟疑道。
“没事的,英格兰大凤凰能负重,来十个你都轻而易举。”维拉尔毫不意外地说。
哈利嘀咕:“好吧,你怎么跟赫敏似的,什么都知道。”
维拉尔认真地反驳:“不,我专注于魔法生物类知识,赫敏则是对一切知识都怀有热情。”
哈利:“……”
好吧。
他们一个抓一个地站成一排——维拉尔主动站在最后——伴随着福克斯悠长的鸣叫,他们只觉得身体一轻,周身被温暖的光幕包裹,再睁眼时,就已经出现在了邓布利多教授的办公室。
楼下,麦格教授的办公室里,韦斯莱夫人正在无助地哭泣,韦斯莱先生搂着她的肩膀。
他们身边原本神情严肃的邓布利多,忽然如释重负地笑了。
“我们该去看看谁回来了,不用担心,莫莉,金妮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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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尔独自离开校长办公室。
这一学期的恐怖事件终于结束了,哈利在那里讲述发生过的一切,在他此时的记忆里,他们从三楼废弃的女生盥洗室里进入密室(伊索说那是专供蛇怪尤朵拉和她的姐妹们进出的),之后遇到了里德尔。维拉尔全程围观,唯一做的事就是拖着昏迷不醒的金妮远离战场。最后,蛇怪被格兰芬多宝剑吓破了胆,仓惶逃跑,而里德尔则被格兰芬多宝剑刺中心脏,消失了,只留下日记本……
没有斯莱特林寝室的神秘羽毛笔,也没有蛇怪对维拉尔超乎寻常的关注,更没有里德尔莫名其妙的消失。
维拉尔没有心情去听哈利讲这些,他说自己只想回去冷静冷静,言辞中都是被卷入这件事情的不满与后怕,就像一个正常的低年级斯莱特林那样。
“不管三七二十一拽着路过的奥利凡德就往水管里跳”的哈利表示十分抱歉。
总之,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维拉尔走着走着,路线偏移——算了,还是去医疗翼看看德拉科吧,话说,曼德拉草成熟得也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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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终于拥有姓名……虽然是在章末闪现……
迟了五天的祝福,大家元旦快乐!或者新的一年快乐!
另,要考试了怎么破我好方,我怕不是要挂[心如死灰]
滴答,滴答。
嘶嘶嘶,嘶嘶。
漆黑的空间里,不仅有规律的滴水声,还有蛇类在阴冷地嘶嘶作响。如果人类的眼睛可以在这样黑暗的地方视物,就会看到一条可怖的碧绿色巨蛇正盘成一盘,三角形的蛇头高高昂起,吐着蛇信,好像下一秒就要扑过来,结束谁的生命一样。
可如果是一个蛇佬腔在这里,就会震惊地发现这条蛇怪其实并不想大开杀戒,它正用柔柔细细的小姑娘的声音哭诉着……或者说假哭。毕竟蛇是不会哭泣的。
“萨萨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讨厌鬼也不见了……呜呜呜尤朵拉做错了什么……”
明明说好了,会回来接它们的……
尤朵拉并不聪明,在它的同伴中,比它智商更高,甚至拥有类人智商的也不是没有,只是它的寿命最长罢了。所以它才待在这里,与同伴们的尸骸相伴,日复一日地等待萨拉查归来,直到千年后的现在。
就算它并不聪明,也还是记住了萨拉查的话,记住了主人离开的那天,将手放在它头顶上的温度。
要等着萨萨,或者是讨厌鬼来找它,如果他们一直没有来,就等着他们的后代来。尤朵拉可厉害了,当然能分辨出他们后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