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海升很健谈,又聊起了天下大势、世界格局,什么罗斯福就任总统、柏林国会纵火案、希特勒上台,娓娓道来。
这一通瞎笔白话,不知道还以为他是个大学教授呢。
吃完饭,陈三爷和玫瑰就被扫地出门。
来到大街上,玫瑰疑惑地问:“什么意思啊?你和龙海升和好了?”
陈三爷一笑:“胳膊拧不过大腿。”
“拧不过就跑呗,离开天津卫!这次死里逃生,我也明白了,活着最重要!”
陈三爷摇摇头:“no!”
“no什么no?少放洋屁!”
“我要干掉蕉老二!是他让你我差点丧命!是他让师姐和杂技团无处立足!不除掉他,我们到哪儿都不安全!”
“这几天到底生了什么?”
“蕉老二把上海黑帮的人弄来了,踢了龙海升的场子。”
“谁?”
“老华爷!”
玫瑰眨眨眼:“赌神老华爷?长得像鸭梨的那个人?”
陈三爷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见过!以前,我跟海震宇去过上海,海震宇拜会过老华爷,我在场。你和老华爷赌牌了?”
“对!龙海升输给他8oo万,只有我赢回来,龙海升才会放了你。”
“你赢啦?”
陈三爷道:“废话!如果输了,你还能活着吗?”
玫瑰眉目放光:“可以啊,夫君,你岂不是新晋‘赌神’了?哎?不对啊,既然你赢了,怎么长乐坊不存在了呢?”
“我赌赢了,老华爷走了,当天晚上,长乐坊就被人放火烧了!”
玫瑰倒吸冷气:“输不起吗?这点气量,怪不得他会输!”
陈三爷摇摇头:“我觉得……他是故意输给我的。”
“什么?”玫瑰一惊。
陈三爷眉头紧锁:“我仔细回想了每个细节,他好像看透了我的手段和心思,但他一直没戳破,直到最后一局,他输了,拿走三百万,离开天津。”
“越听越糊涂了!他不是输了吗,怎么还拿走三百万?”
“我只赢回五百万!”
“啊?那……另外三百万,你是怎么凑齐的?”
陈三爷现自己语失,不该提这一壶,踯躅片刻:“我向四姨太借的!”
玫瑰的脸色一沉:“向四姨太借的?用你的命根子借的吧?”
若在平时,陈三爷肯定会反驳,但现在他心态变了,呵呵一笑:“即便是用我的命根子,也是为了你!”
玫瑰被噎得上不去下不来:“真和她做了?”
“你自己想象吧!脑补一下!”
“陈三!”玫瑰大吼,噼里啪啦捶打陈三爷的胸口,而后抱住陈三爷的脖子一通狂亲,“你都没碰过我!你都没碰过我!”
陈三爷奋力把她推开,可根本推不开,玫瑰像疯了一样,亲吻着陈三爷的脖子和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