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需要他让啊。
钟思已经看不清对手的位置了,满眼都是狂暴的雷霆,雾霾遮住了双眼,娇小的身体在不受控制的变大,被情绪裹挟的彻底了疯,用劲抡动右臂,手中的刀使劲向余陈劈去,出手又快又狠,刀风凌厉。
余陈闪躲不及被刀身震的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后嘴角溢出一点点猩红。
咬着牙将灵力附上了拳头,捂住胸口踉跄了两下站起身,捏紧双拳,双臂肌肉开始鼓胀,脚掌在台阶上一点,挥拳而出而出,带着紫色灵力的拳风打在钟思的刀身上。
对不住了峰主。
拳身带着风打在刀身上出如同刀剑碰撞的声响,两人面对面同属雷的灵力碰撞在一起,天色逐渐暗沉,乌云密布,刀光与拳风之下,天地感觉都在摇晃。
随着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两人的身法都变得异常灵动,现场竟无一人避雨。
温茗眼神暗了下来,挥袖准备下去救人,却现站在自己身边的林月皎早就察觉到了不对,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冲了下去。
妈的,这两个兔崽子!
林月皎站在无人注意的边角用羽蛇撕咬着阵法形成的结界,羽蛇度十分迅,没一会就撕裂出了一个林月皎可以跻身进去的口子。
回头神色难明的看了一眼正在往下赶的温茗。
来不及了,她师妹的身形已经显露出来了,她必须去救人。
温茗视线触及时林月皎已经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似得头也不回的钻进了结界之中。
余陈被钟思的刀逼迫的已经直不起身了,裁判在外面才现不对已经来不及了,赛台上的阵法解开需要时间,再快也不能及时阻止钟思的动作。
在外面大声的呼喊也唤不回钟思的理智,和狂暴钟思开打前把自己的听决封闭了,温茗急的用手中的凤灼鞭抽向了结界。
结界只是晃动了两下,温茗瞪着在场终于瑟缩起来的弟子,骂了几句,还是没有动用粗暴手段,只能干着急。
裁判在心中骂娘,这个小兔崽子和当年的温茗一样疯!
林月皎看着提着刀在雨幕中缓缓靠近余陈的钟思,把脑中闪过的思绪全部打散,情急之下将手中的羽蛇扔向了钟思。
羽蛇瞬间变大用蛇身缠住了钟思的身体,蛇尾一甩打掉了钟思手中握紧的刀,钟思剧烈的挣扎着,身形不断地变换,好在天色暗沉再加上羽蛇身躯的遮挡,没人注意到。
林月皎抽出腰间的银鞭甩向了已经无法动弹余陈,银鞭落地成为红伞护住了余陈的身形。
艹,全暴露了。
来不及算计自己还有没有底牌这件事,林月皎身形迅的凑近钟思,看着钟思失去控制的身体,小声的喊了一声“钟小思。”
听不见林月皎声音却能嗅到林月皎身上味道的钟思挣扎的更剧烈了,羽蛇几乎要困不住她。
林月皎长叹一声,看了一眼痛苦的钟思,还是闭上了眼,用一缕灵力探入了钟思的神海。
这是钟思有一次中了幻幻花的招自己说出来的,当时钟思也是这个样子,但没现在严重,只是容貌来回变换,看着十分恐怖,钟思用仅剩的理智告诉林月皎用灵力探入她的神海。
她当时以为她疯了,但是温茗不在,她根本找不到其他放心的人能救钟思,治好病按着钟思的说法探了进去。
钟思的神海和她身上的秘密一样复杂混乱,林月皎看着自己的灵力如蛇一般钻进了狂暴的雷电中,钟思痛苦的闷哼出了声,表情狰狞,失去了意识的身体还是潜意识里不去动身躯。
因为师姐在她旁边。
这一次也是一样,感受到了属于林月皎灵力的钟思停下了身躯剧烈的挣扎,在羽蛇的缠绕下逐渐平静下来。
雷属的混杂神海中逐渐透出属于水属的灵力,林月皎经历过一次毫不惊讶,只是看着那片灵力中的属于水属的灵力又变多了一些。
结界终于被打开,温茗举起手停止了天元堂弟子想要冲进去的步伐,自己一人站在结界口,将袖中的茶壶掏出,扣在了两个逆徒上方。
钟思被遮盖住后,雨逐渐停了下来,天色开始好转。
温茗快步走到了红伞遮蔽的位置,伸手拿起认识温茗气息的红伞,收进了袖中,处理结束后,蹲下身子看向已经昏迷的余陈。
简单的用灵力巡视了一下余陈的状态,现伤的还行之后掏出一瓶丹药喂余陈吃了下去。
回头看了扫了一眼站在原地的裁判,已经看起来年过七旬的裁判被盯的打了个寒颤,迅往离他最近的天元堂弟子后脑勺狠狠地拍了一下,大声吼道
“愣着做什么?!要老夫教你们怎么处理伤员吗?!”
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的弟子顾不上委屈,迅凑了过去,和几个弟子将人抬上准备好的木板,撤离了场地。
温茗收起茶壶装进袖子,挥袖走人了,连话都没留下,只剩裁判老头挎着张脸看着自己被破坏的暂时都没法用的比赛台,一屁股坐在上面就想开嚎。
场下被吓坏的众人胆小的早就跑掉了,只剩几个不怕死的还坐在远处看戏,自然看见了林月皎的羽蛇和那把变成红伞的银鞭。
“卧槽!这是筑基期的比赛吗!?”
“现在筑基期都这么恐怖了吗?!打的跟不要命一样。”
看到天色感觉不对就又赶回来的萧城正好看见自己二师姐将自己的两个弟子带走,丝毫没有要管这比赛台的事。
无奈的笑了一下,见事情已经解决便走到了挎着个脸快哭出来的裁判身边。
“去找星清峰报吧,延迟比赛。”
“温茗虽然脾气火爆但是这种事情上从不赖账,你等一会去说,孙磐也还没闭关,说不定可以把台子修的更好些。”
挎着个脸的老头仔细一想也是,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给笑眯眯的萧城行了个谢礼就跑了。
孙磐姗姗来迟,正好碰见了兴冲冲跑出了不属于自己这个年龄度的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