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对严辉说道,“严举人,你当众顶撞刺史大人。
但是本官知道你年轻气盛,你和刺史大人道个歉,刺史大人一定不会与你计较的。
刚刚刺史大人的问题,既然林解元不知如何回答,不如让欧阳举人来回答。”
最后提起林景佑,是为了让严辉考虑一下林景佑。
毕竟他一旦回到京城,就没人再能护住林景佑。
严辉忍住怒气,心中给刺史记上一笔,声音冷硬道,“刺史大人……”
他还没说完话,就被林景佑打断。
“既然刺史大人想知道,学生直接说便是,何必为难其他学子。
欧阳举人与学生打赌的事,想必刺史大人已经听说过了。
如今胜负已定,欧阳举人是否应该履行当日的承诺?”
既然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又怎么能看着严辉为了自己受委屈。
况且他与严辉同窗这么久,又怎会不知他的性子。
说完,他看向严辉,冲他微微点头。
刺史没有问欧阳博,而是继续问道,“那林解元以为欧阳举人应当如何办?”
“大人这话问错人了吧?这问题既然问的既然是欧阳举人,那您问学生作甚?学生不是欧阳举人,不知道他会如何做。”
林景佑继续不卑不亢回道。
“既然是你与欧阳举人的赌注,你想让他如何做?”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为难林景佑了,刺史干脆继续为难他。
林景佑拱手,淡淡一笑,“学生与欧阳举人打赌,如今已成定局。
学生若是不要欧阳举人绕城三日道歉,岂不是让欧阳举人成为不守信用之人。
如此以来,如此食言之人,以后谁还敢与欧阳举人来往。”
刺史大人狠狠一拍桌子,“林解元,人生的路还长的很,我劝你还是收敛些。
不要以为自己年轻气盛,就如此咄咄逼人,做人还是留一线的好。”
林景佑装作惊恐的样子,连连呼喊道,“刺史大人竟然认为我让欧阳举人履行诺言是咄咄逼人?学生实在惶恐。
欧阳举人,你还是自己回答吧,是否愿意成为食言,不守信诺之人?”
林景佑问完这话,大家的目光又移到欧阳博身上。
欧阳博原以为有刺史大人帮忙,林景佑一定会惧怕刺史大人的权势,那他也就不用道歉了。
没想到林景佑竟然如此油盐不进,逼着他道歉。
现在他倒是进入到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他转头看向刺史大人,刺史大人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这个废物,什么事也干不成,这个时候他再逼迫林景佑那就真成了以权压人了。
欧阳博抿着唇,咬着牙齿良久都没说话。
大家的目光依旧聚集在他身上,欧阳博顶着大家的目光回道,“在下并非是言而无信之人,明日我便绕城三日,向林解元以及严举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