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弃跟在侍女身后,在拐了不知几个弯后进了祁见川的屋中。
屋内一股煎煮过的浓郁草药味,那位大婚当日为她敬酒,请她好生照顾妹妹的宣平侯本人,眼下正面无血色躺在床上。
“二小姐,姑爷到了。”
祁见溪站起身,她的面色同样没好到哪去,眼下两团乌青。
“官、殿下,您来了……”
林弃看她精神状态不佳,忙叫她坐下,自己走到房门前将门带上。
“你姐姐她还好吗?”
“这几日好多了,虽还下不得床,已经能吃些清淡的。”
既好多了,祁见溪该高兴才是,为何面上依旧愁颜不展。
林弃离祁见川更近些,总觉得事有蹊跷。
“你姐姐生的是什么病?不妨与我说说,我不会泄露出去。”
祁见溪也不马上回答,没有一丝神采的眸子对上林弃的双眼,嘴巴一张一合,仿佛她说出的是什么平常不过的事情。
“我结契了。”
“啊,哦。”林弃不自在地挠了挠脸颊,“你找到意中人了?”
祁见溪依旧不直接回答疑问。
“我还跟别的乾元行了周公之礼。”
林弃不知作何反应,她总觉得祁见溪是因为最近受到刺激,所以说话才不加顾虑。
“其实这些私事不必同我道明……”
“殿下不好奇那位乾元是谁么?”
林弃这下看出祁见溪是话中有话,在暗示什么了。
“我认识她?”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祁见川竟然、竟然把自己阉了?
林弃觉得下体一阵恶寒。
但换位思考一下,她也不是不能理解,若她无意间玷污了霏儿,别说自宫,她恨不得以死抵罪。 去年生辰,她不正差点酿下此等大错么?要不是念璠……
“你姐姐还未成家,也不知这件事能瞒多久。”
她怕宣平侯府将来要有一场关于选定继承人的风波了。
林弃在宣平侯府待了一月有余,她与祁见川相看两厌,实在说不上话,3人同处一屋时,主要由祁见溪负责调动气氛。
“姐姐,你不要对殿下生气,事出有因,我之后会对你解释的,眼下,你最重要的是养伤,看看有没有机会治好……”
这种时候,她的好妹妹还想着安慰她,可此举就如泼出去的水,没有后悔的余地。
“我没有机会了,看来宣平侯这个位子终究要落入叔公的子孙手里,我对不住阿翁,对不住阿娘,更对不住你……”
“姐……”
祁见溪忽的捂住嘴,在祁见川的注视下跑到屋外干呕,林弃放心不下,紧随其后查看情况。
“是不是坐久了身子不舒服,我扶你下去歇息。”
“不是……呕……”
祁见溪刚要站起身,又扶住墙角干呕不止,屋内的祁见川下不得床,在那干着急。
“阿溪,你若是不舒服就下去歇息吧,府中有那么多下人,你不要为了我累着自己。”
祁见溪虚弯着腰,接过林弃递来的手帕擦拭嘴角。
“没事,应该是中午吃得太多,我一个月前……”
祁见溪捏着手帕的手倏地一顿,这段时日她担心姐姐,怎么忘了自己这边的情况!
“殿下,今天是几日?”
“十一月初3。”
话音刚落,祁见溪的双颊骤然变得煞白。
“我有两个月没来月信了。”
——————————————————————这章是我的恶趣味啊啊啊,没有全切,只有蛋没了。就算都没了,祁见川不是还有手和嘴?还有调动气氛的腺体?哦对了人家是双性人,根本无伤大雅,问题不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