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激动的要哭了。
祁亭转头吩咐:“去准备热水!”
刘东颔首,一把抹掉脸上的泪水,风一样的飞奔出去。
没一会热水就被端来。
祁亭给孩子洗干净,从一边扯过还算干净的被单包好之后还给了刘东。
刘东身体颤抖,看着怀里的孩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谢九策见他这个反应,心里清楚他的难过和压抑,死了娘子,又得了贵子,这人生中的大喜大悲都在一瞬间冲击着他。
若是挺不过来,不疯都会痴傻。
“公子。”就在谢九策看着刘东,心中担忧的时候,突然屋外响起脚步声,木十四,木敦敦,韦闲就站在门口看着他。
谢九策见帮手都来了,把刘东带出房间:“敦敦,你带着他去一边缓一缓。”
木敦敦颔首带着刘东离开。
“十四,你和韦闲麻烦去追一个人,从这个房间离开的稳婆。”
“啊!?”木十四没想到自己会得这个任务,看着周围一脸茫然,他怎么知道这稳婆在哪里啊?
韦闲视线放在不远处失魂落魄的刘东身上,想了一下,走到外面的井边打了一壶井水,倒了一杯后,凑上前开始攀谈。
谢九策看着韦闲这一连串的动作,把视线睇给木十四:“看到了吗?不知道人去了哪里,就打听!”
木十四脸都红了,羞愧于自己不如个瘸子,颔首间,快步跟在了韦闲的身后。
谢九策见事情已经安排完,转而正准备走进屋内。
猛地,他看到一颗女人的头颅不知何时出现在正对门口的桌子上。
一双幽怨又惊恐的眼神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
“啊!”谢九策惊恐的吼了一声,脚下本能的退了两步。
“谢大人,你这一惊一乍的在干吗?大晚上,死者喊完你喊,我以为出事儿了!”
祁亭听到吼声,从屏风后走出来,一看是谢九策忍不住埋怨。
谢九策见对面的祁亭,这会被吓的神才缓过来:“不是,我说着东西你放的?”
他指着死者的头颅,突然又觉得不妥,索性白了祁亭一眼,收回手。
祁亭颔首叮嘱:“是啊,在床下面找到的,你可别乱动,我还没看伤口呢,这会在处理现场。
要是事情安排好了,麻烦谢大人进来帮个忙。”
谢九策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祁亭再次进入房间,蹲在床边不知道在研究什么,轻轻叹口气,掏出怀中的手套,快步走了进去。
房间因为通风的缘故,血腥味没有那么浓烈了。
谢九策走到祁亭的身边问道:“怎么有发现?”
祁亭颔首,从一滩血污的地方拾起一根红色的长条呈在谢九策的面前。
“看看这个是什么?”
谢九策不解的看着红色的东西。
祁亭想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个帕子把长条擦干净,又问:“这会呢?”
谢九策这会仔细看着,片刻,他说道:“这是,柳枝?”
祁亭颔首:“我刚才检查了房间,虽然到处都迸溅的是血,可地面应该是在生产前被收拾了,没有一丁点腌臜的东西。
所以我奇怪,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是!”谢九策颔首极为认同祁亭的话,就在他准备拿过他手中的柳枝继续观察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死人了,死人了!刘东家的娘子死了!
一定是产鬼!一定是产鬼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