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浣月并不知道他要往何处去,只是刚醒过来,对眼前生的一切还有些懵怔,便被他拉着走了。
身后周潜后知后觉地想起了礼仪,远远说道:“二位,此地离天倾城不远,不若往周家暂住。。。。。。”
裴暄之回道:“不必,我们还有要事去办。”
。
夜雨稀疏,山林间格外潮湿闷热,颜浣月甩开他的手,说道:“既然出去了,为何还要往这山上跑?”
裴暄之回身神色晦暗地看着她,“那姐姐为何还会跟我来?”
颜浣月转身往林外走,“我不知道,一睁眼就在别处,我还有些不清醒,我为何会昏睡过去的事儿L还没有问你。”
裴暄之跟在她身后,双手轻轻搭在她肩上将她按住,低声说道:“别走。。。。。。”
这个姿势与某日梦中他诱她往一处洞府中去的情景陡然相合。
颜浣月浑身一麻,鼻尖潮湿闷热的水汽中潜藏着丝丝缕缕带着甜意的冷香气。
“你。。。。。。”
裴暄之从身
后搂住她,将她抵在一颗粗壮的树干上,伏在她耳畔叹息沉吟道:“从姐姐护我又为我仗义执言开始,就忍不住了。。。。。。”
颜浣月不受控制地嗅着这丝丝缕缕的香气,小腹和心口流过一层又一层热意。
她看着眼前四野透风的山林,微微喘息道:“不行,这里荒山野岭的,若是有人经过我一定杀了你。。。。。。你忍一忍好不好?”
裴暄之浑身似有野火焚烧,意志濒临分崩离析,不停地往她身上挤占,身后的金雾被完全释放,亢奋不已地贴着衣裳缝隙钻进去,死死缠着她亲昵。
颜浣月被他的魅香弄得浑身软,脸颊被情意熏蒸得泛起红意,眼神也逐渐有些迷离。
忍不住回吻着他的下颌,拼命去嗅他衣襟下漫上来的甜香,肌肤之下饱胀着莫名的冲动与渴望,折磨得她煎熬不已,只想去得到解脱。
裴暄之一把抱起她,操控着此时已不甚服从管束的金雾往山洞前奔去。
夜雨之中,颜浣月夹着他的腰,搂着他的脑袋,鼻尖不停地蹭着他的脸颊,喃喃道:“暄之,你真的好香啊。。。。。。”
裴暄之几乎是生生摔进那处山洞之中的,深而黑暗的竖式山洞,根本来不及燃起灯火,他便被她彻底点燃了。
舌尖还未咬出血,就已被她夺去又吮又咬地赏玩了一番,彻底磨尽了他仅存的理智。
裴暄之躁动不安地被她压在身下,胸口一凉,衣襟被她扯开。
她的鼻尖洒着热息,从他颈间逐渐滑过他的胸口,逐渐在他心口盘桓,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你的心跳得好快。”
她客观地陈述着,金雾不知探到了何处,她忽然浑身一颤,倒在他心口,艰难地呼吸着。
裴暄之一把抱住她,在黑暗中握着她的脖颈,拦住她的腰,急不可耐地吻向她的脸颊,满是渴求地问道:“你此时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除了不成语调的低吟声和灼热的怀抱外,没有什么回答他。
一阵寒风卷过山林,山洞外缠绵许久的雨丝,终于酣畅淋漓地倾泻而下。。。。。。
。
“夫人,您认识方才那人?”
三个身着黑纱,面覆黑纱的女子立在那棵老槐树下。
为的女子露在黑色面纱之外的眉眼异常明艳,像是黑纱遮掩下的一颗莹润的明珠一般光彩照人。
她听着身后侍女的询问,并未回答。
母亲认识儿L子的气息,这在魅妖一族中十分寻常,只是她多年避着北地与长安,没想到如今竟毫无预兆地与他相逢。
另一个侍女见她不说话,便说道:“夫人不过是见与自己同族,一时思乡,拿走那丑陋的雕像同他玩耍罢了,夫人,不早了,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若是回去晚了,横玉殿下怕是会责怪您奔丧太晚。。。。。。”
转念一想,又道:“不不不。。。。。。是怪我等太晚接您回去。”
被唤作夫人的女子明眸暗转,轻声一笑,柔柔细细的温声软语中却带着几分薄情寡义的味道,
“横玉他娘死了,又不是我娘死了,我去的晚,不丧了不成?”
侍女震惊道:“照人族的说法,大王妃可是您的婆母!大王妃于妖族为尊,您不过是伤心过度,以后还是不要说这么吓人的话!”
夫人不屑地笑了笑,柔腻的语调中皆是刺骨的寒意,
“什么婆母?横玉和她也配吗?对了,今日我伤心过度,若是这话传扬出去,你们二妖先想想愿如何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