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自己呢,再问过于晓那儿有没有锡箔纸,确定没有后,问阿白,“你那儿还有没有盐巴?有的话我清理完鱼内脏,你把盐抹在鳞片上,等烤架好了鱼放上去就行。”
正欣赏河岸风光的白昆申听了,一整个愣住。
他完全是个只会吃外卖,用热水泡方便面的白领阶级,哪会烤什么鱼啊。
“大林媳妇呢?”白昆申只想甩锅。
然而……
“嫂子忙做水煮鱼,没空整。”顾尧看白昆申还想说什么,挑眉,“就放上去,看到盐巴变白还是黑了再翻面就行了,没那么困难吧。”
“那不就糊了?这还能吃了?”
这一
听,顾尧就知白昆申根本没干过这种事,顿时“啧”了一声,“烤鱼就这么烤,谁会吃外面那层鳞片?你这小子可真幸福的啥都不知道。”
白昆申:“……”
他推了推眼镜,一副高深莫测道:“这叫钞能力,你不懂。”
顾尧笑,“行吧你,想早点吃饭就赶紧干活去。”
几人都忙了起来。
于晓听他们说的话,整个人都因笑意跟着轻松了。
就这么悠哉地看顾尧熟练的一刀割开鱼肚子,掏两下的、把内脏集中到一个不知打哪来的塑料袋里,一手将鱼丢进赵廷整出来的铁桶内。
徐思永过去解释了一下,从铁桶内拿出鱼,‘处理’后递给白昆申。
滑溜溜的鱼,白昆申嫌弃的抹了几把盐,搁到了整好的烤架上。
林树捞的木头,经过林建化成岩石的拳头打成数段,赵廷捡去小炉子那儿煨烤着烘干,再引燃后,立马拿到烤架,再放了几根半湿不干的木头。
这一放,火是慢慢有了,但也跟失火一样,冒着可怕大烟。
白昆申看他这么搞,脸都黑了。
这鱼等会还能吃吗?
而觉得丑拒的白昆申,在鱼烤好后不久,特么真香打脸。
扒开烤焦糊的乱七八糟的表面,内里鱼肉油润鲜甜嫩滑,入嘴时满是木头熏香味儿——不是好吃,是特别好吃!
白昆申几口解决完一条三四斤的鱼,一双眼频频盯着烤架,完全不觉得碗里的水煮鱼冷面有多香了。
他这模样
直把众人瞧的想笑。
烤鱼也是看人吃的,且还分鱼!
虽然他们是往内陆泞省走,可这条河不止通往外海,还汇聚了河川湖水,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水里的鱼不止有河鱼,还混了海鱼。
河鱼自带一股子土腥味,习惯的人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反而会觉得海鱼特别腥,吃不来,而反过来说也一样,吃习惯海鱼的人就特别不能忍受河鱼的土腥味儿。
李浣英便是后者。
她从小吃海鱼长大,一吃到了河鱼,立马变脸,顿时挟到林建碗里。
在沿海省份长大的林建,也不喜欢河鱼,不过这不是有水煮鱼吗,淋着酱汁吃着,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味儿?
一群人享受的劳动成果,吃得特别舒服又满足,这也成了他们末世以来,过的最安逸的几个小时。
难得没有丧尸的行程,几人一边吃着一边欣赏着水色山光,白昆申更是一阵喟叹。
“这要是再来一杯咖啡,这人生啊……可美喽!”
恰恰这话随风飘到了于晓耳里。
为期一周每日一杯的咖啡,今天的份儿还没领出来呢。
有昨晚睡不着的情况,于晓是不打算再来一杯了,所以……卖白昆申?
如果白昆申喝了一样睡不着呢,这不是害人吗?
正当于晓犹豫不决时,顾尧刚好以‘惩罚’方式,叫输的人守夜。
“没有轮守,水上状况不一定,可能会潜伏丧尸,你俩辛苦点,早上时就能睡了。”顾尧微笑的说着
。
两人一阵嚎,却没有反驳什么,倒是赵廷疑惑,“我睡了,谁来撑竹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