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师的精力也很重要啊。”他嘀咕说,“用六眼来抓这些邪恶僵尸兔子,精神受到严重污染了。”
邪恶兔子这个比喻不仅包含了咒灵的形象,还包含了你们焦头烂额地追捕它们的忙乱体验。你不出声地笑起来。
他很快地瞥你一眼。
“还去吗?游乐园?”
“已经关门了吧。”
“我想要的话就可以让他们开着。”
这是什么大少爷台词啊。你又笑了。他不满地伸过脚碰一下你的鞋子。同款的制服皮靴尺码相差很大:“所以去不去啦。”
“已经累得玩不动了。”你承认说,“我还只是帮忙而已,你没有觉得超累吗?”
“有哦。”他率直地说,“但是计划明明是去摩天轮在夕阳背景下接吻欸!结果就这样在黏糊糊的泥水里结束一天了,觉得超不甘心啊。”
没说是这样的计划啊!你猛地离开他的肩弹坐起来。他带着恶作剧成功的满意表情,笑嘻嘻地对你眨了一下眼睛。
那样子你十分熟悉。蓝眼睛里跃动着永不停歇的活力,以及隐约的倦色。
他的后背抵在潮湿的生锈座椅上,外套上有几块正在扩大的湿迹。
确实累了吧。不然以那样挑剔的性格,肯定不愿意让衣服沾到肮脏的雨水的。
你感到一阵心脏抽动。不是习惯的疼痛,像是手指温柔地在脏器上抚摸,一种酥麻的,绵软的感觉。
“不去游乐园了。”你说。五条悟发出拖长的“喔——”的一声。你不理睬这个幼稚的戏弄,转向他伸出双手:“这个没有摩天轮也可以做吧。”
他发出一个表示困惑的声音。你蜷起小腿在冰凉的座椅上,跪坐得更高些,伸手去摘他的墨镜。这时候他倒害羞起来,往后仰了一下。你甚至看到无限术式的蓝光微弱一闪。接着他又主动地向前探出身子,像是要掩盖刚才的退缩似的,抬高声音说道:“又是亲眼睛吗?我会失望的哦……”
你捧着他的脸,在他下巴上轻轻吻了一下。他不说话了,等待地望着你。但这让你也紧张起来,原本确实想亲他,现在怎么也不敢去做。
两个人像是表演节目一样,互相对望着,僵硬地坚持了几秒钟。最后你忍不住笑起来,靠上去在他唇上飞快地碰一下,然后马上退开了。
“等一下!”五条悟抗议道,“就这样了吗?”
“是啊。”
“这不算!”
“之前就是那样啊?”
“说好了要接吻。要像电影那样好好亲。”
“那是什么啦。”
“要有音乐,要伸舌头,还要舔一下——”
“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