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标准是不是太低了啊!”校长说。
“她确实没有咒力。”另一位看起来又美又飒的家入小姐说,“不但没有达到咒术师的程度,而且比普通人还要少的样子。”
“难道是天与咒缚吗?”夜蛾说,“可是看起来她也没有超出一般的身体素质。”
“这样讲有点草率吧?”你说,“我隐约觉得我跑步还是非常强的!”
“所以到底是什么吸引了你的注意?”看起来非常严肃的七海先生对五条悟说,“这位雨衣小姐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呢?”
“等一下!”你说,“虽然不知道我姓什么,但是我觉得不是雨衣哦。”
“是这样吗?失礼了。因为五条先生是这么介绍的。”
“这样吧。”五条悟说,“我给大家表演一个魔术。”
“请稍微正经一点可以吗。”
“小雨衣请把手给我,七海海也把手伸出来。”五条悟说,“来嘛来嘛。”
严肃的七海先生叹了口气,轻易地屈服了:不知为什么他好像其实很信任这个讲话奇奇怪怪的五条先生。五条悟伸出一只修长的右手,你把手放在他掌心上,七海的手靠过来,停在离他手掌大概十公分的距离。
你等了一会儿,七海的手还在那里,你有点困惑地抬头看他,然后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你。
“很神奇吧!”五条悟兴高采烈地说,“对小雨衣不起作用欸!”
“所以五条先生有一个厉害的魔法,只要想就可以让别人一直碰不到他。”你总结说,“但是对我不起作用,所以我应该也是个法师。”
七海:“不是魔法,是术式。”
五条悟:“不是厉害,是超级厉害。”
好了知道了啦。你想了想说:“所以你那时候忽然攻击了我吗?”
房间里的人都向五条悟投去震惊的表情,五条悟举起一只手表示投降:“是很少遇到的情况所以稍微有一点被惊吓到。但也只是轻轻地推了一下啊!”
“我撞碎玻璃了。担心要赔偿。头也疼得厉害。”你把肩上的擦伤和头上的肿块指给他看,“你也没有向我道歉。”
这下所有人都露出谴责的表情。五条悟看起来像在被挠坏的家具面前被按头的大猫猫,很缺乏诚意的样子,随随便便地说道:“好的。是我错了。雨衣小朋友不要生气。”
你:“都说了不叫雨衣了!”
五条悟:“反正你也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嘛。”
这时候家入小姐走过来,温柔地摸摸你的头,又掀起你的眼皮观察一下。她的手凉凉的,你快乐地让她摸。她说:“还疼吗?”
你说:“是的。”
她说:“是有些脑震荡的样子。内部的事情不知道反转术式能不能奏效。”
然后她又说:“这位小妹妹说什么也不记得了,不会是因为被你打坏了脑子吧?”
实话实说,你觉得这件事应该不是五条悟的错。早在你走在路上见到他和想杀人的小女生的时候,你就已经有那种丢掉什么东西的感觉了。但是头真的很痛,你不确定什么是真的,什么是自己想象出来的。而五条悟的朋友和同事们似乎对他的行动力(或者道德感)有更深的怀疑。他们低声争执了半天,关键字是“难道你”,“不至于”,“没必要”,“莫非真”。最后五条悟十分委屈地大声说道:“如果我想研究的话,当然是抓一个脑子正常状态的更方便吧!不知道原因我也很困扰诶!”
脑子不太正常真是很抱歉哦!你说:“那么我什么时候可以走呢?我感觉我在找一些重要的东西。”
这几个人看了你一会儿。然后夜蛾说道:“很抱歉。因为目前情况比较复杂,你这个能力有可能会造成危险,我们希望你留下来观察一阵子。最好能学会使用它。”
“会造成什么危险啊?”你说,“如果只是因为我能碰到五条先生的话,我离他远一点就好了啊。也不像是我真的能打过他的样子。”
他们不情愿地继续解释说。他们神秘的咒术世界正处于暗潮涌动的交战状态,对面是一个想要杀掉全人类的反派。他们抓到你的话可能会用来做坏事。比方说,这位看起来不是很靠谱的五条先生是个很厉害的人。如果他被暗算会影响很多人,甚至会对这个国家造成危险。
说过了你是个好人。可你还是犹豫不决。首先,这个理由太宏大了,比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情况,好像不够有紧迫感。然后,你感觉你真的在找东西。最后,走进这个学校里时你有一种又悲伤,又不安的感觉,好像知道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了。
“虽然这么说,我不喜欢这个主意。”你说,“我不想呆在这里做实验,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夜蛾校长说:“你不想知道你有什么术式吗?可能会是很厉害的能力呢。”
你说:“我不是小孩子了,不想做魔法少女了。”
七海先生说:“对面的诅咒师可能也会找你的。你要有自保的能力才不会被抓走。”
你说:“五条先生不说的话,没有人会知道吧。”
家入小姐说:“你在找失去的记忆吧?我们也可以帮你调查。”
你说:“不要了。麻烦你们送我去警局。他们会帮我找的。”
“但是你身上没有钱吧。”五条悟说,“警局会把你丢在小房间里吃超难吃的盒饭哦。你留下来读书的话我们给你发工资,晚上就去银座吃预约才能吃到的烤肉。”
你说:“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