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
不是,她没瞎吧?
沈枯都抱上了!抱上了!
对于这个总把心思写在脸上的小姑娘,祝秋月不免多了几分包容:“你也说过,太子妃重伤未愈,她一个人走不回来的。”
这倒是。
茯苓若有所思,她后知后觉的发现了秋月口中这颇为冒犯的称呼:“什么太子妃,我们郡主还没过门呢!你可不许乱喊!”
“太子妃自己都没说什么。”
在她心里,那样的一对璧人,碧落黄泉都无法将他们分开,自己可以不是齐夫人,但阮桑枝必须得是太子妃!
“……”好嘛,郡主不急丫鬟急。
茯苓收声,转身气鼓鼓的去给阮桑枝熬药。
祝秋月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只觉得好笑,正打算离开,却后颈一痛,瞬间失去了意识。
“要杀了吗?”
黑衣人询问身侧的锦袍公子,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迅速放下了刀。
“不宜见血,只带她走。”
锦袍公子抬手指向屋内的人。
……
浑身酸痛。
阮桑枝挣扎着醒来,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似乎有些发热。
她环顾四周,看起来像是某处宫殿内的暗阁,伸手不见五指,呼吸间充斥着腐朽潮湿的气味。
“醒了?”
几步外的烛台骤然亮起,她瞧着眼熟,是景和宫的东西。
原来自己是被苏雪霏的奸夫绑过来了,小芸的事情还没跟他算账,自己就撞上来了?
仇恨之下,阮桑枝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她想起在池边偶遇苏雪霏时,不慎说出的那句“迁哥哥”,这奸夫没准就是这个名中带“迁”字的男人。
迁、裘国公、苏家……
呵。
“原来是你这么个余孽。”
阮桑枝冷笑一声,哪怕被绑在椅子上,也丝毫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落魄。
倒是李迁听见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能让娘娘记挂着,李某便不算籍籍无名。”
“那倒不至于,只是没想到燕随尚存几分良心,落荒而逃之时,还能想着带上靖王府的累赘。”
“萧洪山也是个没用的东西,竟然把你放了进来。”
“哈哈哈哈哈——”
李迁大笑,他似乎很满意阮桑枝的怒意。
“贵妃娘娘就好生待着吧,燕璟死了,萧洪山也是半截入土,现在可没人能救得了你。”
他勾起唇角,笑得无法无天。
阮桑枝想不明白,苏雪霏也是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怎么就爱上这个一脸奸相看着就不像好人的家伙了。
四周再次陷入黑暗。
她尝试着在逼仄的空间内动了动手脚,酸麻感险些让头皮飞起来。
狄胜已经魂飞魄散了,留下的都是些肉体凡胎,如今的确没人救得了她,但笨蛋水鬼可以。
不过……这反倒让阮桑枝有空闲思考起背后的隐情来。
起初她还想不明白,为什么狄胜要费尽心机埋伏在自己身边,可现在李迁又铤而走险将她绑过来,反倒是给出了答案。
一定是她本身拥有的什么东西被盯上了,还只有鬼怪能取过来。
阮桑枝深知自己的魂剑不是什么灵丹妙药,那么便只有一样,孟家后人生来就有的累世功德。
但李迁要她的功德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