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警员站在位介绍新讨论出的情况。
他说完后,万宜站了起来。
“从前年审讯人员提到的那个仇哥,我们调查了很久,组内寻人专家将犯人提供的信息进行重重对比,最后将嫌疑人锁定到了市内32人。其中李路达的生平是最有疑点的巧合太多了。
“他母亲曾因卖|淫进过拘留所,罚款三千,这笔钱是李路达后来补交的,但那时的李路达仍是学生,哪怕天天兼职支付这笔钱也很困难。
“根据一个二进宫的曾少年犯的指认他曾混进少管卖烟,还有他小时候那起案子里,安建民吸食的那包麻|古是参粉的前身。”
“高副,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他从事蔡闫的公益事业,蔡闫是池家的继母,他绑架过池竹西,这里面的关系网。。。不用我多说吧?池西竹如今失踪,目前蔡闫的嫌疑也不少。”
对李路达的搜捕很快地毯式展开,同步进行的还有对蔡闫行踪的细化跟踪。
四中周边。
香烟和汗水混在一起,脚臭和老坛酸菜的味道一起酵,键盘声、叫骂声穿透汗腻腻的耳机成为最好的背景音。
“这破网吧就不能搞个禁烟区么,烟熏火燎的。”池源穿过烟雾,掩鼻嫌弃。
“源哥再开一把啊。”
“去趟厕所。”
厕所的环境同样恶劣,没有小便池,统一都是蹲便,溢水的洞口,很显然是什么的黄色伍兹,贴满小广告的门板,让人只想战决。但仅限于自身加快度,不包括别人的催促。
坏掉的门锁轻易被人拉开,刚抖完的池源有些恼火:“急什么急,里面还有。。。。唔唔。。。。你们干什么。。。。。唔。。。。。。”
狭窄的隔间里,披着校服的男生被从身后制住,被帕巾捂住口鼻半分钟后停止挣扎。
人声嘈杂的环境里没人注意到,清洁工打扮的人从后门推走了大袋的黑色垃圾。
“到位了”同伙动油门,男人向手机另一端的人汇报。
“持续联系白兔。”电话那头传来干练的女声。
阳光悠悠漏过枝叶,留下晃动的斑点,跳跃到少年苍白的面颊,轮廓的边缘被映出玉质的透明感,脆弱且易碎。
动机和轮胎倾轧声打破了这片宁静,李路达回来了,领子前两颗纽子没扣,眼角一如既往下垂显得无光,头油亮,看着有些邋遢憔悴提着小笼包和豆浆。
坐在躺椅上的池西竹微微坐直接过东西。
“麻辣牛肉味和香菇三鲜的,这家蔬菜包做得好吃,豆浆也是早上现磨的。”
黑漆漆的眼眸盯着锁骨的一点红色,突然联想到那个雨夜的红外线瞄准点。
不,不一样,那个要更小更亮,醒目而致命。而非这块暗红的不规则图形,如同诡谲潜伏的毒蛇,阴暗地趴伏在角落。
李路达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样子,随手擦了擦已经凝固的血痕,扣上了纽扣:“不好意思,有点邋遢了,没注意到。”
他下车没有关动机,径直去了仓库,里面先是传来女人的谩骂声,只是一会儿,两三句的样子便止住了静悄悄的。蔬菜包确实更好吃,虎斑犬闻着香味在池竹西脚下打转,很快被分得了两个包子,它拱在地上吃得欢快。
李路达扛了个麻袋出来,和之前装姜正伟的那个一样,丢进了后备箱里。
“该走了。”李路达说。
“去哪?”
李路达指着林间蜿蜒的路:“从这里往下走,走几里路运气好能碰见守山人,蹭上车。运气不好就要多走几个小时,路上要小心抢东西的野猴子。”
“你呢?”
“你想知道?”
池竹西这次没有回答,眼眸清得像李路达开车回来看到的那汪湖水。少年站在风里,初长成的修竹让人既害怕它在风中倒下,又知道这股风不至于让它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