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这些小骚动,顾见深也察觉到了。
他嘴角下压,十分不快。
国师的好,他知道就行了,其他人连看都不该看
可随着沈清弦的身体逐渐康复,他不可能再将他安于宫中,势必要让他出来行走。
一想到有更多人倾慕于他,顾见深顿时握紧拳头,心中强压下的不安在涌动。
晚上,沈清弦还是留宿宫中,两人一回屋,顾见深便亲他。
沈清弦一想到这混蛋只贪图他的身体,便气的很,哪想亲他更想揍他。
谁知亲了会儿,顾见深竟又放开他了。
沈清弦微喘着气看他“陛下怎么了”
顾见深看着他,顿了下道“国师生得真好。”
沈清弦心里更火了,果然只是看中了这皮囊
他笑道“能得陛下喜欢,是臣之荣幸。”
顾见深竟摇摇头道“我到希望国师别生得这般好。”
沈清弦愣了下,没反应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
顾见深靠近他,手碰到他如玉的面颊,慢慢落到脖颈上,最后一把拥住他。
他贴着他耳朵,用着炽热却真实的声音说着“你这般好看,朕总怕你被别人抢走。”
沈清弦心道真丑了,你怕不是要把我扔出去。
当然他嘴上说的是“臣比陛下年长十余岁,再过几年,只怕陛下会嫌弃臣了”
“不会的。”顾见深的声音很温柔,“无论何时,无论怎样,只要你在我身边,都是我此生的珍宝。”
可就是不信我也不喜欢我对吧
沈清弦现在只想收拾他,所以不乐意听他的软话,他亲了他一下,说道“陛下,秋收祭将近,臣如今身体好了,理当主持祭天大典了。”
顾见深回神道“你想去”
沈清弦含笑反问“可以吗”
顾见深道“当然,你能去朕很开心。”
沈清弦说了句意有所指的“如今帝独行,臣相伴,待到以后”
顾见深拧眉道“日后你也必须在朕身侧”
沈清弦笑道“臣是说等陛下立后,臣就”
又是没让他说完,顾见深打断道“朕不会立后。”
沈清弦道“立后是国之根本,陛下理当”
顾见深心头生气一阵烦闷,他看向他“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沈清弦道“臣之前身子不好,一直赖着陛下,如今既康复了,自然要为陛下分忧。”
顾见深心中的烦闷逐渐成了森然寒意“朕立后,你也不介意”
沈清弦笑了下“届时臣定送上衷心祝福。”
顾见深蓦地起身,面无表情。
沈清弦仰头看他澄澈的眸子里略带疑惑,似乎不知道他为什么而生气。
顾见深只觉阵阵冷意从脚底窜到胸腔,将心底极力掩藏着的湿冷尽数唤醒。
他什么都没说,拂袖离开。
这绝对是第一次,他第一次对沈清弦生气。
沈清弦如今信不过这小白眼狼,也拿不准他到底是真气还是假装。
不过他要继续挑战他,看看他真正在乎的到底是什么。
夜深后,顾见深没回来。
沈清弦睡得也不踏实,他早就习惯了顾见深,身边少个人只觉得空落落的,哪里睡得着
再说他也不放心,虽然顾见深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但离了他睡不稳这个应该不假。
毕竟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他稍微离开他怀抱,他都要惊醒,转而一抱住他又会沉沉睡去。
这要也是演的,沈清弦就真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