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殷不悔端起酒壶先给黄久昌倒了一杯,而后端起酒杯:“今日能结识殿下,实属在下之幸,先前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殿下莫要见怪。”
说罢一仰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看着面前虽然恭敬不少,但却依旧没有丝毫拘谨的家伙,黄久昌挑了挑眉,捻着手中酒杯淡笑出声:
“殷不悔,你的聪慧远在本王预料之外,能认识你本王也很高兴。”
“谢殿下夸赞。”
“行了。”同样一口饮尽杯中酒水,黄久昌再度一摆手:
“今日咱们就是朋友间说说话,不搞这些虚的。我看的出你是那种不受世俗礼法约束的人,所以我想听听真话。”
“殿下只管问便是了。”浅浅一笑,殷不悔挺直腰身。
见状,黄久昌给自己添了杯酒,而后把酒壶推了过去:“就你说的连年征战的事,我想知道你的看法。”
“这个啊…”给自己添了杯酒,殷不悔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咱们大武已经很强大了,幅员辽阔,物产丰富。可我不知陛下为何非要一统四海。或者这么说,为何非要急于一统四海?”
“别的我不知道,但我却很清楚,多年来沉重的赋税已经搞的百姓怨声载道了,再这么下去怕是会出问题。”
“水能载舟,亦可覆舟是吧?”点了点头,黄久昌眉宇中尽是凝重。
“没错,再如此下去,大武内必会出现不一样的声音。”
“而这些年对外久战不胜,其实就已经能看出大武军力是在持续衰退中。届时一旦有人揭竿而起,岂不是内忧外患?”
“的确。”再度点了点头,黄久昌忽然一顿手中酒杯,目中冷芒闪过:“不过殷不悔,你好大胆!”
“是殿下要听真话的。”坐着没动,甚至连手中酒杯都为颤抖一下,殷不悔就这么直视着黄久昌。
见状黄久昌脸上怒容快褪去,认认真真地打量了对面端坐着的俊美青年,笑出声来:“殷不悔,你果非常人。”
“是殿下心胸宽广。”
这女人可真不好惹!
脸上陪着笑,可心中却早已骂娘。
瞥了眼黄久昌那压束的部位,殷不悔心中狂槽同时,有些庆幸自己只揭穿了面前女人的一重身份。
如今看来,自己看出了她是‘皇子’应该还有活命的机会,但要是真的直接把人衣服扒个干净,那估计就是必死无疑了。
“对了…”笑颜展现,黄久昌扬扬手中酒杯刚要说些什么,一个扈从却是来到了雅间之外。
“爷…”
“进来说吧。”
“但说无妨。”
瞧着欲言又止的手下,黄久昌淡淡出声。
“是!”
见主子都是这般说了,那虎背熊腰的扈从当即不再犹豫,恭敬地抱了抱拳,回道:
“禀殿下,刚接到执金卫暗子的通传,有人检举京中有人里通外敌。”
“哦?”挑了挑眉,黄久昌起身吩咐:“回府。”
说罢,看向殷不悔,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丢了过去:
“这是你今日相助那爷孙俩的奖励,有事可找我助你一次。想必以你的聪慧知道如何寻我。”
顿了顿,黄久昌脸上笑容收敛:“当然,作奸犯科不再其中。”
“谢殿下!”双手捧着玉佩表现出该有的激动,殷不悔连连道谢,目送着黄久昌出了雅间。
突然一愣。
扭头看了看摆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眼角狂跳。
不是殿下!你买单了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