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强将,是强皇才对!”宋王成功的让皇帝的脸色黑了下来。
“往前上数一百年,他们几辈子的人,也做不出个新鲜花样来,这低下人听了是为贺千秋节,正加班加点呢,不成想一个小学徒心慌意乱的多放了点旁的料,谁承想做出这数百年没见的新花样,可见是圣人福泽万民,这小小烟火都能在千秋节开出祥瑞来,到十年后的千秋节,怕不是要龙凤呈祥呢!”
慕容铧的话一出,皇帝大悦。
几人同时静下来,宋王一脸懊恼的样子叫皇帝看的堵,“你们小夫妻家家的,早些跪安吧,夜也深了,我这里也要散了,旁的事有长兴侯在!”
皇帝一出口,说他们是小夫妻,他们不是也是,贾王妃深深看了慕容铧一眼,转身领着宋王府的人都告退了。
“至尊至贵,至孤至寡,往年我只与你会上几个妃嫔过节,也觉十分热闹,忽然一时想起他们父子生疏不能一处,没有兴致,到今年全部人都守在我身边,又不便同你们说说笑笑,可见天下事总难十全。”
“以天下供养一人,圣人这一生,青史留名,唯有秦皇一二任皇帝可比肩。”
“人总没有个知足的,我从延德女帝手中承袭江山,至今五十余年,河清海晏,天下归心,创万事难有的盛世,我无愧祖宗黎元!”
“圣人圣明!”慕容铧叩,脸上闪过不屑,再抬头是一脸的敬佩。
皇帝是知道慕容铧的衷心的,将军政大权交给他距今已有二十年,他从不邀名要利,天下人只知有皇帝不知有慕容铧,还没有子女,许是良心现,想到宋王,皇帝又软了声音,“我——听说你那个妾有了身孕?”
皇帝自然有自己的情报来源。
慕容铧又亲入席为皇帝换了暖酒,却不说话。
“我这一生,终究对你不住——”
“圣人吃醉了,我这身子骨这个样子原是我亲爹做的,你待我比我爹都好,有什么对不住,左右是我没福!”慕容铧不在意的笑笑。
“听说你新进喜欢上个女娃子,同阿碹倒有九分相像,若是喜欢只管收了就是,要诰命,要地位都容易,只要能让你欢喜!”皇帝试探性的说。
“这小贵子,真养不熟的白眼狼,又做耳报神,那不过是个孩子,我看着同小贝一样的,何况我这身子何苦耽误人家一世?”慕容铧脸上就带了些怒气。
“我总是希望你好不是?”皇帝也没有否认,乐得慕容铧同福贵有矛盾。
“当日我阿姐生的还有一个小女孩,若长成,怕是同这女娃大小一样,女娃子宠爱些也无伤大雅,倒也能解我膝下荒凉,只可恨姐姐同我都是没福的。”
“若说天下奇事虽多,若真是,那是我孙女了。”皇帝脸上带着丝意味不明,“倒是做得女帝也未可知!”
当下众人都摈气凝神,福贵更是脑门上豆大的汗珠欲滚不滚,他一直在慕容铧身边也没想到这一点。
“今儿原是你生日,我让着你,你还越来越来劲了,”慕容铧‘啪’的将酒砸在几上,掀了食案,一旁服侍的众人脸都绿了,跪在地上一声不敢出,恨不得地上有个缝儿躲出去。
“放肆!”皇帝酒爵直接砸向他,领大太监连忙挥手,众人都下去了,暖阁中只有皇帝和慕容铧两人。
顿时暖阁中酒香四溢,五颜六色的酒果撒的到处都是,有的没入地毯中被慌乱的宫人踩过,将线毯粘成一块一块的。
“我就放肆了,我一天睡三个时辰为你将这里里外外的江山社稷打理的妥妥帖帖,这磨还没磨好,就杀驴了,你杀啊,我早就不想活了,你所幸再杀了我全族,我到地下我谢谢你,也省得那群老匹夫吃我的喝我的还天天诅咒我不男不女!”
说着没慕容铧抽出腰上的小刀,直接插皇帝面前的案板上。
“你,你,你——”
慕容铧的气势盛了,皇帝的气势罕见的软了下来,“我不过问问你,若真是我的孙女我好安排不是,你又这样大的火,还在下人面前这样,我这皇帝怎样当?”
“你杀了我威势就足了!”慕容铧说着拔起刀子在自己的手腕上比划着,哪里还有两道蚯蚓一样分红的疤痕,显然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