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金略略迟疑。
从前他很爱跟严小喜套近乎,总想借着严小喜得到奶奶和爹的喜爱,可是如今……
【去吧去吧!】
如意心声传来,严文金愣了一下。
和严小喜玩,真的好吗?
【去了你就死定了!】
【严小喜跟老巫婆穿一条裤子,这次就是来报复你的!】
【待会儿他会带你去玩点刺激的。】
【可捻了那个小姑娘还有那条狗……】
【不过你就更可捻了,虽然没胆干坏事,还是得替他顶罪。】
【遨游,凌迟诶,遨游,把你切成肉片,遨游遨游……】
严文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赶紧回绝:“我不去,你告诉他,外公让我学算账,我没功夫去!”
态度之坚决,前所未有。
翌日一早,严顺就来了,要带母子三人在城里逛逛。
当着许大宏的面,严顺简直像个十三孝丈夫,拉着严文宽的手,又要抱如意。
可如意不乐意,她才不信狗能改得了吃屎!
严顺还贴心地留意到了喜鹊,“柔娘,不如这几天让喜鹊歇歇,她有阵子没回来了。也让人家夫妻母子团聚一下嘛。”
没等许柔娘回话,许大宏便绷着脸道:“还是带着喜鹊吧,如意还小,需要人照料。姑爷,你可要好生照料柔娘。”
“我的女儿,是被全家宠着长大的,要是她受了委屈,我们全家都不会轻饶!”
这些话许大宏昨晚想了又想,他见许柔娘还想跟严顺过日子,只好把一腔怒火浓缩成了这么几句。
严顺表面笑嘻嘻,心中MMP。
许柔娘是被宠着长大的,那他心爱的遗珠呢?
虽然严顺是家中幼子,但他从小并没得到宠爱,他很清楚地知道,严老太太最喜欢的,是大哥严实。
所以他的观念里,并没有什么一碗水端平,只有厚此薄彼。
怀着对许遗珠满腔的心疼,严顺带着母子几人出门了。
他带几人去了戏院,去了最红火的食肆,还去了一家许柔娘看不明白的地方。
“这里……是赌场吗?”
“不是不是,这可比赌场文雅多了,这是斗狗,咱们只需要在台子上坐着看就成。”
“斗狗?是不是有点太残忍?要不算了吧……”
“别呀,我好不容易带你出来,你别扫兴嘛!你看看,可有意思了。”
“可文宽……”
“让喜鹊带着两个孩子去院子里玩!”
有点盛情难却的感觉。
许柔娘心底深处,其实还隐隐存着严顺能回归家庭的愿望。
恰好如意睡着,听不到她的心声,许柔娘只得应下。
其实这斗狗场建得挺好,院子很宽敞,喜鹊抱着如意在旁边的屋子里,不冷,也能看到院子里。
还附赠小吃和茶水。
“咦,有果子!有点心!还有冷肉呢!”严文宽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才吃了晚饭。”喜鹊笑睨他,“宽哥儿,你去院子里跑一会儿,姑奶奶不是说了,你得少吃多动。”
严文宽极不情愿,眼巴巴地看着盘子,“喜鹊姨姨,如意肯定想吃东西,我给她稍微尝尝。”顺便自己吃点。
喜鹊白他一眼,“她不能吃,当心噎到。”
“那我给她闻闻。”
见他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喜鹊忍俊不禁,“行吧行吧,你可别偷吃,我看着呢。”
严文宽欢欢喜喜应下,捻了一片冷肉递到如意嘴边。
他这次可是真心想给如意尝尝。
可还没等他开口,如意一脚蹬来,严文宽一个趔趄,后退几步,跌坐地上,冷肉掉了。
“你……”严文宽的话才出口,就立马惊惶叫了起来,“狼!一头狼!”